燕来县衙的官爷来的很快,李家甚至没有来得及开祠堂淹死这个敢于弑杀亲夫的女人,她就被拴上铁链给带走了。
姚白莲居然杀死了李想——
曲家人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姚白莲已经被带走了。不过,对于她的遭遇大家都唏嘘不已。姚白莲无疑是个可怜的女人,可是可怜之必有可恨之处。也许,这次曲家被诬陷养兵、屯粮,意图造反和曲尚义被带走的事,就是她在幕后搞鬼。一想到爷爷将会遭受的罪,曲悠就对姚白莲同情不起来。
别人的事,曲家人管不了,他们只是心焦的在屋里等候着,时不时站起来走动一下。这来来回回晃动的人影彻底把曲悠给绕晕了头,她抚着额头有些无语的望着地面,试图缓解因为眩晕而带来的不适。
“爹,大伯、二伯,你们能不转了嘛。”曲悠忍着迷糊、恶心的感觉,无奈的开了口。她也知道他们着急,可是这样转能顶什么用吗,还是不什么忙都忙都帮不上。
“爹担心你爷爷啊,你说他那么大岁数了……”曲东生望着女儿疲惫的双眼,渐渐的在也说不下去了。
怪他了,他这个当爹的还不如女儿呢。出事了女儿尚且寻找办法解救爷爷,可是他这个当儿子的却只能躲在家里干着急。曲东生眼神灰暗的跌坐在椅上上,心里对于女儿的愧疚越大扩大了。
“大家不要过于担心,燕王既然答应了我的请求,我想他是一定会言出必行的。”曲悠安慰着众人,也安慰着自己。
曲家人点点头,做到椅子上安静的等了起来。
两个时辰后,曲尚义被毫发无伤的带了回来,跟她一起回来的还有秦羽风。
“老头子。”“爹……”“爷爷。”各种称呼在大厅里响起来,曲家人瞬间起身把曲尚义给包围了起来。
“多谢秦侍卫援手施救。”曲悠向被挤到外围的秦羽风福了福身。
“王妃,您可别害奴才,奴才真不想回千丈崖。”秦羽风怕怕的躲开了身。
秦侍卫,曲家人抹完眼泪,回过头,这才看到这个送曲尚义回家的男人。
“感谢秦侍卫。”“多谢秦侍卫啦。”此起彼伏的道谢声围绕在秦羽风的四周响起。
“曲老爷和曲夫人不用客气,属下只是听从命令办事。”秦羽风伸手虚扶了一下想要鞠躬道谢的曲家人。
“秦侍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曲悠把秦羽风让到座位上后,便直接开口问了起来。
“事情很简单啊,你们村里有人过去刺史衙门告发了曲家,而尹浩轩为了……”秦羽风坐在椅子上娓娓道来。
原来,三日前,有一妇人偷偷的跑到了江州刺史衙门去击鼓,说是在清河村里一大户人家内看到了私藏的兵器,并且这户人家还豢养侍卫,悄声囤粮,似乎意图谋反。而江州刺史尹浩轩急功好利,一听这好事也没管是否越界,当即便拍板抓人。所以,便有了今天的曲尚义被带走的事。
曲悠听完,再次询问了秦羽风那个妇人的模样。秦羽风想了一下,脑袋里略微回忆了一下尹浩轩的形容,“三十左右岁,中等身材,相面普通,身穿桃红色裹裙,说话的时候一脸的刻薄相。”
听完秦羽风的形容后,曲家人不可置信的对望了一下。还真的被小悠给说对了,果然是她。可是,自家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她呢,让她要下这么大的狠心来对付曲家人。
“这次,大家相信了吧。”呵……还真的被她给猜中了呢,曲悠不由的冷笑。
“可是,她也太毒了吧,咱家到底哪里得罪了她,让她……”对于姚白莲的狠心肠,大伯母是实在形容不下去了。
“她连自己的男人都敢弑杀,还有什么不敢的。”二伯母怕怕的拍了拍胸口,对于把姚白莲给带走的官兵,忽然心生了几分感激。
“杀了自家的男人。”秦羽风吓了一跳。这种惨事不是第一次听说了,可那都是大家族内的龌龊事,没想到这乡野地方也有如此歹毒的妇人。
“嗯,刚刚案发被带走。”曲悠不想多谈的闭上了嘴。
曲老爷子现在也被安全的带了回来,该传的话也都转告了,这里应该也没他什么事了。秦羽风略微思考了一下,起身打算告辞。
“既如此,属下告退。”秦羽风拱手,起身向外走去。
“好……”曲悠点点头,跟着他一起出了门。
燕王爷帮忙办的事,怎么爷爷却是由睿王爷的人给送回来的。曲悠疑惑的跟在秦羽风的身后,想要询问却不知从何问起。
“王爷听说曲家出事后,从郊外的巡防营直接赶往了江州刺史衙门,快马加鞭从中途拦截住了押送曲老太爷的队伍,这才使得曲老太爷免受了皮肉之苦。”秦羽风似乎知道曲悠想要询问什么,转头站定了脚步。
可是……曲悠欲言又止。
“王妃请放心,巡防营的事没有耽搁,王爷已经交代苏毅然去办了。”秦羽风继续说道。
“燕王爷没去?”曲悠问。
“去了,不过比王爷晚到几步。”两个人边走边说。
“秦侍卫,我很奇怪,燕王爷那么讨厌我,可是他居然答应帮我的忙。”曲悠扯了扯嘴角,不由的淡淡一笑。
“燕王爷是项公舞剑,意在沛公。”秦羽风神秘的一笑。
其实,这次他们燕王党还要感谢曲家人呢,如果没有曲家发生的这件事,他们怎么会有借口除掉四皇子安插在飞云城的眼线呢。说是帮忙也不尽然,只是相互而已。
“我能去牢里看看姚白莲吗。”走到门口,曲悠忽然开了口。
“当然,您是睿王妃啊。”秦羽风嘚瑟的看了曲悠一眼,抱拳行礼,翻身上马。
睿王妃,呵呵……
曲悠摇了摇头,转身进了屋。
因为想要过去牢里探望姚白莲,所以曲悠准备的很全面。蓝色云锦做的裙子,白色绣着梅花的披纱,孔雀点翠的耳坠,还有锦衣坊绣娘准备的鞋子。曲悠带着人,浩浩荡荡的向着燕来县的死牢出发了。
燕来县的死牢里,姚白莲缩着双腿,安静的蜷缩在墙角,双眼呆滞的看着双手,仿佛不敢相信就是这双手,杀掉了那个长期暴打她的男人。
“死囚姚白莲,有人来看你了。”牢头用鞭子抽打了一下牢门,激的姚白莲浑身一抖。
有人来看自己了,姚白莲慢慢的抬起眼。她已经跟娘家断绝关系多年,除了在大户人家当丫头的女儿,怎么会有人来看自己。姚白莲苦涩的一笑,行动迟缓的挪动了几步。
“别装死,有人来看你了,听到没有。”牢头厌恶的看了姚白莲一眼,上前甩了她一鞭子。
“我家人早就死透了,不会有人来看我。”姚白莲讽刺的一笑,挑衅的看了看牢头。
“妈的,你个弑杀亲夫的毒妇还敢这么嚣张。”牢头狠狠的吐了口唾沫,上前打开牢门,狠狠的踹了她几脚。
“住手。”就在牢头打的兴奋的时候,一声爆喝在牢房外响起。
“文、文大人。”牢头吓了一跳,转身跪倒了地上。
不长脸的东西,在曲小姐的面前如此行事,将来让睿亲王如何看待自己。文焕恶狠狠的瞪了牢头一眼,心里不住的唾骂着。
“曲姑娘想要探监,还不打开牢门。”文焕清咳了一下,面对牢头是威严尽显。
曲姑娘,哪个曲姑娘?牢头忍不住抬头偷偷的瞄了一眼,嚯~这不是刚才想要探监,被自己呵斥走的那位吗,怎么就认识县太爷了呢。牢头哭丧着脸,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期盼曲悠注意不到他。
“曲姑娘,请……”文焕压低手势,侧着身,带前方带起了路。
“多谢文大人。”曲悠点头。
“不敢,不敢。”
曲悠跟在文焕的身后,右脚刚一触碰到楼梯,死牢里便传来了一声声渗人哀嚎的声,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绝望让她身后的两个丫头,害怕的缩了缩脖子,身子同时往曲悠的身边靠了靠。
“原来自古的牢房都一样,天下的乌鸦一般黑。”曲悠跟在文县令的身后,好似自言自语的说道。
“这、这不是死牢嘛。”文焕尴尬的笑了笑。
“也对。”曲悠了解的点了点头,不在纠结这个问题了。
姚白莲的牢房离楼梯口很近,因为是重刑犯,在加上她是犯了大楚国国律弑杀亲夫的罪人,随时都可能处以极刑,所以把她安排在离楼梯很近的地方,以便日后问斩。
“怎么是你……”姚白莲手抓住牢房的木栏,满眼的不可置信。
“怎么,你很惊讶?”曲悠挑眉。
“没想到,第一个来看我的人,居然是你。”姚白莲好像受到了打击一般,萎靡的滑坐到了草堆上。
“不作死便不会死。”曲悠淡淡的开口。
“说的到轻巧,都是你们曲家……”姚白莲忽然暴起,双眼死死的盯着曲悠,那眼神恶毒的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给我安静点。”牢头一看姚白莲威胁到了曲悠,赶紧上前狗腿的给了姚氏一鞭子。
“你还真是乌鸦落在猪身上,看到别人黑看不到自己啊。”曲悠蔑视的一笑,抬步缓缓的走上了前。“我始终不明白,你如此痛恨我们曲家到底为什么,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为什么,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
“没有缘由的伤害别人,还真的可以预见你内心的恶毒啊。”曲悠叹息。
“当年,你们曲家没有落户清河村的时候,雪峰山脚下的稻田本应该分给我们的,可是就因为你们掏了钱,村长就把那块好地卖给了你们。”姚白莲两眼直勾勾的盯着曲悠这边,嘴角慢慢的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
“凭什么你们曲家可以过上富裕的日子,而我的环儿却要卖身大户为奴为婢。如果当初那块稻田给了我家,现在还不一定风水如何轮流转呢。”
我次奥,姐不得不说,这姚白莲的脑洞开的真是太大了,难道她以为现在曲家的日子是那块稻田造成的嘛。如果没有姐穿越过来大楚国,你那个稻田是个狗屁啊。曲悠无奈的翻着白眼,心里对于姚白莲的说辞极尽的鄙视。
“你几次找曲溪儿过来闹,就是为了要那块稻田?”曲悠忽然有些懂了。
“曲溪儿那个猪脑袋,活该被卢有志利用。”姚白莲不屑的哼了一下。
“姚氏,我一直以为你也是个精明的人,没想到你也会很傻很天真。”曲悠面带讥讽的笑了。
“你在说什么,你什么意思?”姚白莲忽然害怕了。她还有个女儿呢,她死了她的女儿怎么办。“你放我出去,我知道你可以的。你放我出去,我保证不在欺辱曲家了。帮帮我,啊……帮帮我……”姚白莲隔着牢房向曲悠伸出了手。
“我帮你,凭什么?”曲悠挑眉。
“你看你现在穿的,戴的。我知道你可以的,你一定可以的。”姚白莲一伸手,‘唰’的一下抓住了曲悠的衣襟。
“就算我可以,我凭什么要帮你。难道,我会那么傻的帮助一个厌恶我的人,随时会在背后捅刀子的人。”曲悠噗嗤一笑,眼神里的蔑视分外清晰。
“是他,都是他打我,如果没有他打我,我是不会杀他的。”姚白莲忽然捂着脸,颓废的跌坐到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好好享受你这最后的时刻吧,愿你下辈子做个好人。”曲悠满脸虔诚的在姚白莲的面前划了个十字架。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姚白莲发疯一般的摇晃着木栏杆。
“不作死便不会死,既然你想死,我如何不成全你。”曲悠一脸惋惜的看着姚白莲,偷偷的冲她做了个抹杀的动作。
“妖女,你这个妖女,你们曲家会不得好死的。”姚白莲赤红着眼,嘴里疯狂的嘶吼着。
“别忘记,现在要死的人是你。”曲悠冷笑一下,拿起刀,狠狠的斩断了那块被姚白莲拽着的裙摆。
“环儿,我的环儿啊……”姚白莲瞬间呆滞了。
“怎么,我刚才听说有人想要探监。”右脚刚刚踏上台阶,曲悠便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转头问向牢头。
“没有,没有。”千万不能让县太爷知道自己私下收钱的事,不然这脑袋还要不要了。牢头的额头上冷汗直冒,脑袋摇的向拨浪鼓一样。
“死囚是要看守好。”曲悠呐呐的嘟囔了一句后,带着人走出了牢房。
“是、是。”牢头怕怕的点着头。
“走吧……”曲悠摇摇头,心里对于姚白莲蓦然升起了几分同情。不管她有多坏,对于儿女,她始终是个好母亲。
姚白莲在十日后的一个午时,被拉倒菜市口当众斩首。据说,当天围观的百姓甚多,人人都很好奇这狠心弑杀亲夫的妇人到底张什么样。当拉着姚白莲的囚车经过之时,百姓纷纷朝她扔起了菜叶和鸡蛋,那种空前盛后的景象差点让菜市口发生踩踏事件。
清河村曲家,曲悠为了庆祝爷爷平安归来,特意让人熬制了薄荷叶,又让人烧起了炭火盆,更把当天曲尚义被抓之时穿的衣裳给烧毁了,美其名曰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小姐,这是今天晚宴的菜谱,您看看……”司轻烟拿着手写的菜谱,走进大厅请示了起来。
油炸豆腐盒、肉沫茄盒、粉蒸排骨、咸肉香菇炒嫩笋、东坡肉、蒜香鲈鱼、酱香排骨、红烧鸡翅、冬瓜粉丝汤、猪肉大骨汤。嗯,不错,八个菜一个汤,小康水平。曲悠满意的笑了笑,伸手把菜谱递了回去,“今天谁掌厨?”
“回小姐的话,是钱氏和刘氏。”司轻烟低头,恭敬的汇报。
钱氏和刘氏?没有印象。曲悠抬头,眼底满是疑惑。
“是这批厨娘里手艺最顶尖的两个,不过……”司轻烟犹豫了片刻。
“不过什么?”曲悠问。
“不过,她们二人都是寡身。”司轻烟一咬牙,说了出来。
哦,是上次东子说过的那几个啊。
“手艺和人品没问题就可以,其他的我不在意。”曲悠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奴婢带钱妹妹和刘妹妹谢谢小姐。”司轻烟高兴的冲曲悠福了福身。她就说小姐不用在意这些吧,她们偏偏很是担心。
“怎么,这么快就被收买了。”曲悠抬头调侃着司轻烟。
“小姐说的哪里话,这两个妹妹真是太可怜了。”司轻烟仿佛想起了钱氏和刘氏的身世,忽然感性的抹起了眼泪。
“喔……”曲悠感兴趣的挑了挑眉。
“小姐,你是不知道啊,这男人要是可恶了起来。真是……”司轻烟狠狠的一跺脚,仿佛感同身受一般的讲了起来。
钱氏全名钱淑娴,今年二十一岁,祖籍安阳城桐乡县,当年在桐乡县里也是十里八乡的一枝花。可是,没想到在及笄那年却被常年混迹于赌场的兄长卖给了地主家当小妾。不过,这地主也是个短命的,抬着钱氏过门没多久,就客死于异乡。家中大夫人言钱氏克夫,每日让她干重活,不给饭吃。有一天,钱氏实在是过于饥饿,不得不到厨房是摸索吃喝,没想到却碰巧发现了大夫人与其表哥的奸情。为了不让钱氏说出去,大夫人让表哥动手奸污了钱氏,更污蔑她与人通奸,族人开了祠堂要把她浸猪笼,最后还是地主家的好心嬷嬷放掉了她。
“哎,这么惨啊……”曲悠叹了口气,心里忽然涌出了几分同情。
“可不是,这刘氏更惨啊。”司轻烟恨恨的再次开了口,“这刘氏啊,是栗云城紫阳县庄家村人,听说卖身前是个童生的娘子呢……”
八卦什么的果然最得人心啦,曲悠是越听越感兴趣,最后,前拼后凑的终于也弄明白了刘氏的来历。
刘氏全名刘慧珍,今年二十五岁,祖籍栗云城紫阳县庄家村,卖身前是村里唯一的童生冯峰的娘子。冯峰家中世代耕读,不事劳作,不悟生产,如果没有刘氏嫁过去他们家,也许他们全家都会饿死。可即使是这样,冯家人也未曾对刘氏感恩戴德,就在刘氏嫁过去的第二年,也不知道冯峰是真的有才学还是走了狗屎运,屡考不中的他居然考中了秀才,虽然未曾得到第一名,可是作为秀才已经够让他扬眉吐气的了。秀才考中后,这上不得台面的娘子便成了他的心头大患。有一次,县里的乡绅们在酒楼里宴请高中的学子,冯峰多喝了几杯便答应乡绅徐老爷的要求,同意迎娶他年方十六的女儿过门当正室,为了证明自己是单身,冯峰更是赌咒发誓的用前途做起了筹码,严明定会信守承诺迎娶徐小姐。
走出酒楼,大风一吹,冯峰的顿时清醒了几分,回想起刚才醉酒时候许下的承诺。冯峰顿时目光呆滞,流汗直流。怎么办,怎么办,冯峰急的团团转。忽然,一计涌上心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休妻。冯峰精神抖擞的回了冯家,当晚唰唰唰的写下了休书,冯家人都没有留空给刘氏收拾东西,便把她出了家门。几日后,那冯峰便真的迎娶了徐老爷的嫡女过门。刘氏预告无门,徐家有钱有势,哪里是她一个小女子可以对抗的,几次被打出衙门后,刘氏也就灰了心,带着满身的伤痕离开了那个伤心之地。
哎……曲悠感慨了叹了一下,这古代的女人真要命啊,怎么就一个比一个惨呢。“都是苦命的人啊。”
“可不是,小姐,你说这些男人都怎么了,简直就是狼心狗肺的王八蛋。”司轻烟一边哽咽着抹眼泪,一边狠声的咒骂着。
“好啦好啦,别哭了,在哭你家林明亮可不要你了。”曲悠打趣着说道。
“他敢……”司轻烟一跺脚,娇颠的瞪了曲悠一眼。
“好好好、他不敢,赶快去做饭吧,小姐我都要饿死了。”
“呸呸呸,小姐可别瞎说,您是好人,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司轻烟往地下狠狠的吐了几口唾沫,对于曲悠的话显然十分的忌讳。
“快去吧……”曲悠无力的挥了挥手,大姐啊,你在不做饭,我真的要死啦。肚子好饿啊……
“好,那奴婢下去了。”司轻烟一扭腰,娇媚十足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