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佑去了半天,依旧没有人影。就在曲悠不耐烦的时候,楚家兄弟迈步走进了院里。楚钰蹙眉,楚旭玩味一笑,沈宴更是干脆,直接不屑的冷声。
“九哥,你这府里是越发的热闹了。”沈宴环胸,吊儿郎当的倚在长廊上。
“可不是,这天天跟唱大戏一样,不买门票也能演上一出。”曲悠起身,明媚的凤眼里闪过戏谑。
楚钰抿着唇,眼中的寒意冷如刀刃,他怒声爆喝,“来人,乱棍打死。”
众人一愣,双腿不由的轻颤起来。曲悠耸耸肩,脚步轻移动退后几步,让出了身前的那片空地。姑娘,既然敢做就要敢当,别指望她是什么善男信女,大不了等你死了,我多烧点纸钱。
翠儿愣愣的望着楚钰,那双原本清亮的眼里染上绝望。怎么会这样,惠儿死时她还暗自发笑,笑她不自量力,没有那等样貌却偏偏想要勾引王爷,死了也是活该。可是,如今这才过了一夜,却又轮到了她。不不不,她不能死,她是不同。嬷嬷曾经说过,她的一颦一笑里皆带风情,没有哪个男人会不心动,王爷没有发现她,一定是王妃在挡着,只要王妃死了她一定会顺理成章的取而代之。想着,翠儿的眼里淬上了毒,她怨恨的望着曲悠,一个纵身跃了起来。
“她会武功。”众人大喊。
楚钰反应很快,他伸手拉过曲悠,随后一个掌风拍了出去。
“噗……”鲜血从翠儿的嘴里喷出。
子言、子幕从暗处闪出,一左一右架起翠儿的胳膊,把她结结实实的按在地上。
“挑断她的手脚筋。”
翠儿不敢置信的抬头,宛如看恶魔一般的看向楚钰,“不不不,王爷您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对我。”身子疯狂的扭动,显然无法接受这个后果。
暗卫没给翠儿缓冲时间,手起刀落斩向她的四肢,翠儿‘啊’的嚎叫一声,浑身痉挛的抽搐了起来。
曲悠嗤笑,眼底没有半分的同情,“姑娘,你哪里来的自信,凭什么认为我死了,你便可以取而代之?”
翠儿口唇青紫,脸色煞白,她无力的趴伏在地上,任由汗水打透衣衫。
灵佑带着冯先一进院,刚好看到面前这一幕,她撅撅嘴,眼里闪过可惜。小姐可真是的,这么精彩的一幕居然也不叫她,害她错过了好戏。
“老奴见过王爷,王妃,沈世子。”冯先哆嗦着上前。
“伤养好了?”曲悠问。
“回王妃的话,已经好了。”
曲悠点点头,把话语权交给了楚钰。
“王爷,老奴管教不严,请王爷责罚。”冯先跪下,垂头等待着楚钰对他的惩罚。
院里一片寂静,耳边只有翠儿的呻吟声。曲悠轻叹一声,伸手拽了拽楚钰的衣襟,“算了,府里人多口杂,冯管家又在养伤,难买会出错。”说完,她抬脸凑齐楚钰,在她脸上‘吧唧’印上了一个唇印。
楚钰抚着脸,冷冽的眼里露出笑意,他伸手揽过曲悠的腰身,低头在她耳边轻声低囔,“求本王,你要拿出诚意。”
曲悠撇嘴,动手把他往旁边一推。靠,蹬鼻子上脸是吧,求你还得要诚意。爱同意不同意,反正也不是她的下人,她还不管了呢。
楚钰紧紧的拉住她,不让她又一丝逃跑的机会,“好好好,本王同意,同意……”说完,转头看向冯先,“今日,是王妃求情;不然,本王定当严惩不贷。”
“谢王爷,谢王妃,奴才定当敲打下人,确保此事绝不再犯。”冯先感激的看了一眼曲悠。
“本王在给你一次机会,如若在有此事发生,你便自请出府,归乡养老去吧。”
“奴才明白,谢王爷!”
楚钰给冯先使了个眼色,而后便搂着曲悠进了内堂,路过翠儿时更是连看都没看一眼,直接绕了过去。
关于翠儿背后的人,她为什么会武功,楚钰给冯先一天的时间,要求他彻底清查。冯先点头,看向翠儿的眼里满是恼怒,不自量力,以为有几分姿色便可爬上枝头变凤凰,她也不看看她要勾引的人是谁,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来人,上刑。”大院里,冯先冷笑爆喝。
院中,长凳摆好,侍卫把翠儿按压上去,红木刷漆的板子狠狠的招呼了上去。
啊……
曲悠屁股都没坐定,便听到外面传来一声惨叫。她好奇的起身,想要看个究竟。
“九弟妹,你这好奇心,未免过于强盛啊。”
“燕王殿下,难道你不好奇这院中发生了什么?”曲悠反问。
楚旭摇头,笑得很是欠揍,“本王不好奇,因为……”他挑眉,故意停顿下来。
曲悠睁大眼,往前凑了凑,“因为什么?”
“因为,好奇心会害死猫。”说完,楚旭‘哈哈’大笑了起来。
呃……
曲悠一脸黑线的望着他,恨不得上前抓花他那张得意的脸。
“你们怎么有空过来。”
“来找九嫂,寻些水稻的种植方法。”沈宴靠在椅子上,吊儿郎当的说着。
“水稻正在实验中,现在这产量如何,收成如何全不知道,如何能冒然跟风。”曲悠不赞成的摇头。
沈宴耸耸肩,似乎颇为不在意,“九嫂只管实验,长了便算我赚到。”
“对对对,算我一份。”楚旭跟风。
曲悠紧张的看着楚钰,心里有些拿不定注意。这南北气候不同,土地养分不同,就算栽种的方式相同,可这成果她还没有见到,如何能把他人拉下水。
“不成,等这一季有了成果以后在说。”
“九嫂,你就放心吧,不管结果如何,我们自己承担。”沈宴叫嚷着。
“对,就算颗粒无收,我们也不会怪在你的头上。”楚旭点头。
呸呸呸,果然……狗嘴里是吐不出象牙的。曲悠白了他一眼,低头朝地下狠狠的吐了几口。
楚旭端起茶,有些尴尬的遮住脸。
“啊……我招,我招……”院中,再次传来翠儿的吼叫。
曲悠浑身一激灵,身子自动的靠近楚钰,我靠,这叫的也太渗人了,不知道的还以为遇到鬼了呢。
软玉温香在怀,楚钰心里乐开了花。他隔着外衣,不动声色的摩擦着曲悠的玉臂,弄的曲悠来回躲避,心痒难耐。
沈宴转过头,假装正经的清咳,“九哥,你跟九嫂何时圆房?”
话一出口,顿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下个月的初八。”楚钰答。
初八,曲悠抬头奇怪的看向他,“你怎么不定在初七?”
“这个日子,是钦天监所算,七月初八宜嫁娶,诸事大吉。”楚旭放下杯子。
“可是,七月初七多浪漫。”曲悠不死心的继续说。
浪漫……
“九弟妹,这七月初七作何解?”
“乡巴佬,连七月初七都没听说过,以后少说自己是皇亲贵胄。”曲悠扭过头,嫌弃的瞪了他一眼。
楚旭一窒,被噎的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