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必要骗你吗？”霍绍恒不紧不慢地说，然后放下手机，戴上蓝牙耳麦，一边通话一边在电脑工作。
何之初仔细回想了一下霍绍恒刚才说的话，又确认了一遍：“是你们国家的实验室里有这种材料，还是已经投入应用了？这可是两个概念。”
“我们国家17年前实验室里就有这种材料，不过有没有投入实际应用，这是国家机密，我不能泄密。”霍绍恒半真半假地说道，让何之初很是疑虑。
他凝神想了一会儿，明白过来，霍绍恒一定是在诈他，“呵呵……既然如此，那你还问我做什么？”
“那何教授的意思是，你确实知道这种枪的来历了？”霍绍恒敏锐地抓住何之初话里的隐含信息，进一步诈他，“枪手的目标可是念之，何教授不会坐视不理吧？”
何之初窒了窒，不过他没那么容易被霍绍恒吓到，冷冷一笑，“来历我以前不是说过吗？美军实验室的top-5，霍少将这么有本事，渗透个把美军实验室不是难事，是吧？我就不班门弄斧了。”说着挂了电话。
等霍绍恒再打过去的时候，永远都是留言信箱。
何之初已经不想跟他继续通话了。
不过霍绍恒也没想过何之初就会原原本本告诉他真相。
打他的电话，不过是想证实一下，枪手的来历何之初心里是有数的。
看何之初这么泰然自若，霍绍恒估计，那枪手这样的疯狂行为，肯定是一次性的，不可能再有同样的追杀行为出现。
不为别的，就因为那枪太珍贵了。
这样的破釜沉舟，一击不中马上自爆的行为，是一竿子买卖，只能说敌人已经歇斯底里了。
这是他们最后的疯狂，已经被何之初挫败。
从理智上来说，霍绍恒觉得顾念之不会再有同等级别的危险，帝都也不会再有同等级别的疯狂枪手出现。
可从情感上说，霍绍恒还是有些不放心。
但他的工作性质，让他也不可能一天24小时守在顾念之身边。
心情无端有些烦躁起来。
霍绍恒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特供的云烟，抽出一支握在手里，点燃抽了一口。
手指间夹着冉冉冒着白气的烟，霍绍恒看着电脑上的人物关系图陷入沉思。
今天早上顾念之的暗杀，居然牵扯到17年前外祖父宋海川他们的秘密实验。
可17年前，顾念之才2岁。
霍绍恒摇了摇头，换了只手夹着烟，右手拿着鼠标将这条线划掉。
对于顾念之来说，她跟17年前的实验没有关系。
他被干扰了。
对方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就是因为顾嫣然跟她的争产案，才导致对方陷入疯狂状态中。
所以，顾家的财产，顾念之一定要志在必得。
霍绍恒想着，拿起手机，给顾念之又打了个电话。
顾念之这个时候刚从浴室出来。
泡了个玫瑰精油香薰浴，顾念之觉得紧绷的大脑皮层松弛了许多，头也没那么疼了。
听见手机铃声响了，还是霍绍恒的专属铃声，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接起电话，“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