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远觉得自己的接受能力已经算是很强了,却万万没想到颜睿会坑到这个地步!
什么叫他侵入了自己的神魂,什么叫他们是以灵体形式交*合的,什么叫他现在用的是自己的本体,马丹,这么破羞耻的事情他不想听啊!
见颜睿那厮又想贴过来揩油,樊远强硬地推开他那张俊脸,一脸严肃道:“谁让你私自进入我的神魂的,要尊重个人*你懂不懂啊!”
颜睿无奈地停下动作,拿下他贴在自己脸上的手,握在手心里把玩,那眼神仿佛是在欣赏一件上等瓷器般仔细认真,“那时候你危在旦夕,除了这个我想不到其他的办法。”
樊远愤愤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恶声恶气道:“就算进来是迫不得已,之后难道就不知道收敛一下吗,你对我的灵体都做了些什么啊!”
颜睿双眸凝视着他,将他的手握紧不让他抽离,缓缓亲吻他的指尖,态度虔诚得仿若朝圣一般,他嗓音喑哑道:“我做了一直想做的事。”
樊远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一颤,颜睿的唇冰冰凉凉的,一种酥麻的感觉由指尖直达心底,让他忍不住想起之前被他拥抱,在他身下放纵的画面,他喉结微动,指责的话也没了底气。
只能小声嘟囔道:“你真变态。”
颜睿见他耳尖已经开始泛红,面上却强作镇定,忍不住弯了弯嘴角,他的宝贝果然最可爱了。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他一本正经道,“你被心魔反噬,灵体受到侵蚀,即使带你走出幻境,损害已然形成。灵体乃是你的本体,一旦受到损伤,便很难复原。”
见樊远点头表示赞同,他悄悄拉近距离,接着诱哄道:“但是在修真界这样的高级位面,却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你可听说过双*修之法?”
樊远身子有些僵硬,却听他继续道:“所谓双*修之法,便是神魂与神魂的交融,既有利于修为精进,又能温养神魂,你受的损害并不是很大,只要和我再多修几次,很快就能恢复如初。”
说着他的手又再次摸上了樊远的细滑腰身,轻轻摩挲了几下,樊远之前被他折腾了好几回,身体正敏*感着,被他一挑逗立马软了身子。
他隐隐觉得不对,却想不出什么来反驳,只能双手用力抵着他的肩膀道:“我现在感觉很好,不用再修了。”
颜睿当然不肯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谁知道下次是何年何月,当然是一次吃够本才好。只是见樊远脸色越来越黑,他终究还是没那个胆量用强,只得不甘不愿从他身上起来。
樊远松了口气,他并不讨厌和颜睿做那件事,毕竟他真的有爽到,只是心里终究还是有点放不开。
“带我出去吧。”
颜睿应了一声,不顾他的抗拒,将他打横抱起朝出口走去。
不是公主抱,而是以一种抱婴儿的姿势,手掌托着樊远的翘臀,另一只手环绕着他的上半身,樊远形状优美的长腿搭在他的臂弯上,显得十分娇小。颜睿有一米九的身高,樊远连一米八都不到,二者身形差距很大,颜睿吃起豆腐来也十分方便。
樊远咬牙忍耐,心想等劳资出去了再跟你算账!
所幸颜睿没有无耻到底,没有故意拖延时间,很快便将他带了出去,待看见一片白光,他下意识抬起胳膊挡住眼睛,下一刻他便坐在落日崖的洞府中。
身后蓦然贴上一个滚烫的身躯,樊远一愣,回过头便看到自己傻徒弟正微笑地看着他。
樊远愣了片刻,伸出手替他擦去嘴角溢出的鲜血,声音带了一丝不易觉察的颤抖,“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如此狼狈,他惯常穿的白衣到处都是血污,头发凌乱飘散,好像经过了一场激烈的恶斗。可是,他不是许漠然,他是颜睿啊,颜睿这样强大,又怎么会受伤?
颜睿疲惫地将脑袋靠在他肩膀上,眸光带着一抹幽深,一出口却是撒娇的语气:“师尊,徒儿被人欺负了。”
樊远没心情和他开玩笑,他严肃问道:“是谁?”
颜睿刚想答话,却忽然瞥了一眼外面,笑道:“他来了。”
落日崖外笼罩的金色屏障猛地发生巨震,似乎遭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攻击,樊远想要站起身去一探究竟,却被颜睿抱住无法动弹。
“没事的师尊,我用了全力布下的防御罩,又有极品仙器碧玉箫的加持,便是他有幽炎斩在手,也无可奈何。”
樊远讶异道:“幽炎斩?是魔尊飒耶!他应该刚苏醒不久才是,怎么会来玄天宗,难道你身上的伤是他………”
颜睿嗤笑了一声,漫不经心道:“他的伤只会比我更重,拖着重伤追过来,仰仗的无非是幽炎斩罢了,若是我操控碧玉箫,击败他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樊远皱着眉,重重捏着颜睿的脸颊,见他疼的直咧嘴,才一字一句道:“你给我老实交代,魔尊现在应该还没完全恢复修为才是,为什么会无缘无故追杀过来,是不是你惹什么幺蛾子,给我说清楚了!”
颜睿一时间还回不过神,这十多年来不论他做什么,樊远从来没对他黑过脸,更别说以这种方式惩罚他,看来果然是在幻境里被他欺负狠了,这是报复来了。
他只得低声下气求饶道:“师尊明鉴,弟子听闻巍岷山出现魔物,便想向师尊请命前去斩杀,只是师尊那时方入关,弟子不好打搅,只好自作主张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