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旁观了一场兄弟阋墙之际,大人物的战场也跟着收尾了,可怜锡杖虽似金阳照耀,但添的却是尸砖砌墙,红血为漆。
“哈哈哈,这灵宝是我的了。”鬼将军披着破碎战袍,提着断剑,飞至锡杖前,俯瞰一群手下败将,嚣张的去拿锡杖。
“滋滋滋……”
鬼将军一触碰锡杖,便感觉自己如触炉之雪,修为一点一点的消融,他见此虽心骇然,但也不愿一场忙活,最后落得个笑场结局。
“起。”他将全身鬼气释放,用以修为搅动化作鬼手,对着锡杖再次抓去,然而还是徒劳,要知都是阳融雪,谁人眼见雪冻阳。
“哈哈,凭白一场好杀,却都做了无用功,徒增笑料于茶楼酒肆。”浪荡子见鬼将军无缘锡杖,挣扎的从尸堆中爬起,摇着残扇吹乱发,猖狂的大笑道。
“咯咯咯,何尝不是呢?纵有千般算计,怎奈无缘无法,还不如云雨巫山,至少能一夜快活。”鬼姬虽是垢面容颜,但一身风流难藏,接着浪荡子话碴道。
刀鬼、鬼童、鬼老也不甘人后,张口便是冷言讽语,讥的鬼将军怒火中烧,恨不得断剑再开锋芒。
“麻痹,这不是火上浇油嘛。”陈玄见一众修士开喷,预感大事不妙,于是招呼了甲、乙、丙三人道:“你们三个将这老妪带至阎罗殿,找到个雷公嘴的猴子,就说他师父有难,请速速救援。”
陈玄说完便不理会几人,朝着相反方向逃去,当了这么多年喷子,怎会不知嘴炮的厉害,此刻只希望鬼将军回过味来之前,能有多远跑多远。
“想逃。”鬼将军见陈玄鼠窜,目中凶光潮涨,当即也不顾群修冷语,箭步疾射追去。
“你发过誓,只要交出锡杖,绝不秋后算账的。”陈玄听着后方声势,知难再逃脱,遂开始讲起了道理。
“呵,只要让我得到那灵宝,谁管你这蝼蚁死活。”鬼将军冷笑开口。
“那你就去取啊,别没事追着我瞎闹。”陈玄哭丧着脸道。
“我闻灵宝皆有灵性,可能你这前主人未陨,它还不愿归附于我。”鬼将军说着便举起断剑,打算一击结果了陈玄。
“龟孙,敢杀我,我徒弟定不饶你。”陈玄见死亡将近,遂顾不得害怕,开口便是话语威胁。
“呵,蝼蚁之徒,岂能杀象,乖乖凋零吧。”鬼将军一剑劈下,眼看就要血溅当场,一长棍伴着呵斥疾射撞来,不但震开了鬼将军,还将陈玄护在其中。
“哪里鼠辈,胆敢欺俺老孙之师。”猴子纵筋斗,跳至陈玄身前,一把接过金箍棒呵斥道。
鬼将军一见猴子,顿叫脸色刹那金纸,对方的一身的凶威,让他如同面对洪荒凶兽,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妄动。
“亲亲的乖徒弟,你总算是来了,先前这群王八羔子,趁你不在,满脑子尽是杀人夺宝的念头。”陈玄抓着猴子的衣角,一把泪一把鼻涕的诉苦,毕竟好不容易碰上穿越,不但没有酒池肉林的快活,反而要带着十世处男的遗憾身死,想着就委屈啊。
“师父别这样,怪丢人的。”猴子扯回被抓去擦鼻涕的衣角,扫了眼愕然的鬼将军,对着陈玄无奈道。
“大喜大悲来的太快,为师激动啊,现在好了,我要这群王八羔子统统跪下唱征服。”陈玄收拾了表情,看着战战兢兢的鬼将军,意气风发道。
“装神弄鬼,且看你真有手段?”鬼将军见陈玄小人物形象,遂对猴子也起了怀疑,毕竟没有强者愿拜这种人为师,而且光有气势,而无实际本事之人也很多,他不排除眼前之人就是其中之一。
“先前一下是怕伤我师父,所以不敢使力,不想因此,倒成全你狗胆包天了。”猴子见鬼将军就要动手,遂上上下下打量了其一番说道。
“呵,嘴皮子功夫,且看我真本事来。”鬼将军冷笑,拉开了距离后,扭头对一众残军道:“鬼行军,布阵。”
“有趣,有趣,且看你那劳什子破阵,比之天兵天将所结之阵何如?”猴子饶有兴致的看着鬼将军耍宝,丝毫没有将其放在眼里。
“吼。”一个骷髅虚影出现,而且此刻相比之前,更为凝实了。
“这位道友,骷髅战灵能吸食死气强壮已身,道友莫要托大。”浪荡子拖着伤身,飞至两人身前,对着猴子劝道。
“是啊,要非骷髅战灵有这诡异,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鬼姬立于浪荡子身侧凝重道。
刀鬼、鬼童、鬼老见状,一个个虽都愤恨鬼将军,但也没打算劝阻,此时各自盘膝修复着伤势,只待鬼将军与猴子两败俱伤之际,再次出手谋夺灵宝。
“呵,吹风扫尘之举何难,莫要啰哩啰嗦的找打。”猴子见两人呱噪,要不是为了显摆本事,早就通通一棍子打翻,还耳根子清静。
“猴儿,你怎如此及时,难道阎罗殿离这很近?”陈玄也没管两人好意,扭头疑惑的看向猴子。
“师父不知哩,老孙见天上金光耀眼,一猜就知你有危险,遂驾筋斗寻至那圈处,发现你已不在,接着又寻了半晌,才借此处动静找到你。”猴子无奈解释,脸上却有气恼,暗怪陈玄擅自行动。
“猴儿啊,这可怪不得为师,要知幽冥诡异,各处时间皆有差异,你才在阎罗殿耍闹些许功夫,我便在此处过数日光景了。”陈玄见猴子不知幽冥情况,遂也无奈解释道。
“是老孙疏忽了,每次来幽冥都只顾着找阎罗殿麻烦,并没有注意阴阳有别,累得师父苦熬了。”猴子听了恍然,有些不好意思道。
陈玄与猴子聊家常,可却急坏了浪荡子与鬼姬,只因那骷髅虚影愈加的凝实,眼看就要攀至巅峰了。
“对了猴儿,一路可曾看到三个鬼兵及一个老妪。”陈玄想到老妪等人才刚离去,遂询问一句,免得又遭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