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不在乎蓝龙军团的倒行逆施吗?
怎么可能不在乎,大酋长萨尔宁可自己少吃几口肉,也要保证全体兽人青少年享受最好的基础教育,这每年大把大把的金币撒出去,你蓝龙军团突然告诉我魔法不好使了......
似乎没什么不好的嘛。
法师集体失业进不了副本,关我们萨满什么事儿,看不起闪电链看不起熔岩打击,有本事别喊灵魂链接,别嚷嚷什么快点奶潮。
这么一看,玛里苟斯是头好龙啊。
就像暗夜精灵的主流媒体对于考达拉的断网通知视若无睹一般,萨尔其实对蓝龙的拉闸限电也并不感冒。
但是作为杜隆塔尔呼保义,奥格瑞玛及时雨,王萨尔同志必须时刻与全体施法者站在一起,急法师之所急,痛术士之所痛,心怀群众,体现部落大酋长应有的关怀与爱护。
说人话就是部落的施法者们我知道你们很急,但是你们先别急......哎哎哎,那个年轻萨满,老子工作讲话呢,玩尼玛的活化火花,装样子会不会,急,都给老子急!
是的,依靠PUA元素位面使用元素之力施法的萨满并没有受到玛里苟斯关闭卡利姆多魔网节点这件事儿的太多影响。
所以萨尔愿意为部落全体施法者提供除了帮助以外的所有帮助。
这一波,完全是屁股决定脑袋的最佳体现。
既不能冷了部落施法者的心,又不能错过让萨满崛起的天赐良机。
所以萨鲁法尔大王反复的研读大酋长八百里加急送来的看外形非常非常正式的羊皮纸文书,试图从通篇的慎重行事与严重关注中理解萨尔那小子到底想说个啥。
然后绝望的放弃。
兽人的语言与文字体系并不复杂,却也与原始两个字无关。
在鸦人与食人魔两家货真价实的帝国级文明压迫下生存,兽人的文字自然而然的衍生出了回字的三种写法,好隐藏与传递真实信息,防止被敌人缴获了通信文书然后一锅端这种事。
所以萨鲁法尔大王当然看得出来萨尔话中有话,却无法从各种罗圈话的暗语隐喻中分析出萨尔的真实想法。
不过这难不倒此时刚刚步入中年的瓦罗克.萨鲁法尔。
为人耿直与缺心眼子可不是同义词。
作为与前银月城游侠将军希尔瓦娜斯同一档次的奥格瑞玛门房大爷,萨鲁法尔大王明白部落的大酋长有多难做。
起义系的旧部落兽人与诺森德移民系兽人的利益协调工作,兽人与其他种族的利益协调工作,上三旗的兽人/巨魔/牛头人与下五旗的新部落旗人的利益协调工作,肌肉系与施法者的利益协调工作,各种各样和稀泥装湖涂的事儿需要萨尔去处理,最高领导者不说人话是职业通病,莫要觉得稀奇。
“德拉诺什,替我准备一台越野车,我要去见乌瑟尔。”
就像很多部落成员不清楚萨鲁法尔大王的本名是瓦罗克.萨鲁法尔一样,被人叫多了小萨鲁法尔,德拉诺什愣了快五秒钟才反应过来,亲爹是在喊自己。
小声都囔着“你不是说军中要称呼职务”之类巴拉巴拉的抱怨,小萨鲁法尔督军阁下还是离开了新建要塞的战争大厅干起了中尉参谋官应该干的活儿————替领导安排车马座驾。
随着考达拉的蓝龙军团开始拉闸限电,诺森德的魔网强度明显下降,这对联盟与部落的军事行动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只是亡灵天灾也受到了这地图炮一般的打击,所以蓝龙的“一视同仁”对部落与联盟的北伐军来说并不是天塌地陷一样的大事情。
所以对于并不是什么大事儿的“天大的大事儿”,纯肌肉系的萨鲁法尔大王想听听圣光系的头面人物乌瑟尔有何高见。
随着联盟东线的重兵集团分化为了旗帜鲜明的加里瑟斯建设兵团与瓦里安硬碰硬兵团,西线的联盟与部落不是联军的联军在死磕完恩其拉后,进入了“西线无战事”的状态。
当然,即使是嘴上调侃着西线无战事,事实上西线的战争准备强度依然很高。
因为攻打天谴之门,走西线要比东线近很多,四百公里的冰原跋涉可不是小学生郊游的好选择,修碉堡,修要塞,修炮楼,修粮站,修桥搭路,还要肃清沿途的魔兽与野怪,震慑龙骨荒野劫掠成性的本地种族,派出精干的猎兵小队弄死投靠天灾军团的勐犸人强者。
部落与联盟需要进行交流沟通的中上层协调工作其实还蛮多的。
所以萨鲁法尔大王带着兽人与巨魔拢共两个侍卫就开着燃油车跑到乌瑟尔的塔楼要塞这件事儿,在西线并不是什么需要扯着嗓子喊夭寿啦的奇闻。
放弃了两线并进的部落专注于北风苔原一条战线,该害怕引起外交事故的不是瓦罗克,而是乌瑟尔。
尤其是部落地精的科考船在诺森德西南外海的小型岛屿上发现了油气资源,并且很有眼力劲儿的在联盟酸柠檬发酵之前给出了回扣/友情价。
如今从东部王国转运的各类油料已经主要运往嚎风峡湾,乌瑟尔这边的军事与生活用油靠就近采购。
要不是瓦里安的暮冬要塞已经高强度打了四个月的仗,乌瑟尔都有回洛丹伦地区找联盟高层单挑的心思了。
所以用圣光之力净化了递给萨鲁法尔大王的那杯松木茸咖啡,乌瑟尔.不粘锅同志给自己开了瓶产自北郡的葡萄酒,摇晃着高脚杯问部落的兽人代表有何贵干。
“乌瑟尔,对于考达拉的蓝龙你怎么看?”
一听萨鲁法尔大王开口,乌瑟尔就明白怎么回事儿了。
与部落的萨满优先政策相比,联盟这边的舆情可要复杂许多。
尤其是蓝龙一脉对于东部王国的“渗透”力度远超部落生活的卡利姆多,要发动圣战的,试图讲道理的,打算浑水摸鱼的,担心友邦惊诧的......
乌瑟尔的澹定不过是极致的摆烂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