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她也近距离看了席城。
不被他第一眼的形象迷惑,厚重镜片的男人,有一双很耐看也很干净的眉眼,鼻梁微挺,唇形不厚不薄。
他的目光温和,看她时带了不作伪的关切,淡淡的同情却如清泉一样,让人并不会讨厌,又觉得特别温暖。
可整个宿二高中,除了夏秋,根本没人发现过这样的席城吧!
班里有六十来人,作业有五十多本,可至少一半,本子里面是空的。
夏秋把本子一个个发下去,坐在后面的,看也懒得看她,呶呶下巴,示意她把本丢课桌上,该做什么照样做什么。
席城站在讲台上,看着这样的一班学生,深深的拧了眉头。
“课代表,回头把那些又交空本,或者不交作业的名单统计,交给我。”
可随后他好像意识到自己的课代表是夏秋,有些歉意的看她一眼,也不再提这茬,拿起书,走下讲台,就开始讲课。
一节课四十五分钟,周一的第一节,后面两排已经睡倒一大片,如同齐刷刷倒地的秧苗。
一节课,席城拿着课本,真真是辛勤的园丁,皱眉,固执又认真的,在座位之间走动,把那倒下的秧苗一个个弄起来。
那场景,看得夏秋真觉得有些好笑,整节课的效果当然也不好。
可是整个(3)班的人都已经习惯了,席城的班上不出成绩,也是出了名。
下课,学生们都涌了出去,收拾自己的教本,席城忽地抬头望向夏秋。
“课代表,你跟我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