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粉楼”是长乐坊知名的青楼,临大路。
楼阁灯红酒绿,远远就看到了门处几棵杨柳似乎像那女子的袅袅婀姿,在风中招摇,结彩与悬挂的灯笼有红的有粉的,似乎也透着一丝丝暧昧。
青楼楼内阵阵莺歌传出,如慕如述,酥哑的声线饶人心扉,不绝于耳;大门处和二楼阁层上面都有着些浓妆艳抹的风**子,红袖中伸出白生生的玉臂,或是挥舞着艳丽的丝巾手帕,在那儿热情似火地招揽着客人。
青楼中嬉笑声,调戏声,饮酒作乐声,热闹非凡,使人乐而忘返。大堂内女人香,酒香,花香,胭脂水粉香,丝丝入扣,使人浑身酥软;楼阁上丝绸软,幔帐飘,红袖招摇,青纱细腻,使人如置温香暖玉。
靠近一看,那些风尘女子的目光似盼似慕,都使尽浑身解数勾引着来往的客人,扭动着腰肢,摇摆着玉臀,一颦一笑都娆动着过往男人的心。
正是春风一夜温柔乡,胜过仙人活千年,好不逍遥。
杨良和耗子,么子都一直死盯着那些浓妆艳抹的莺莺燕燕上,口水都近乎流到地面的青石上,一时间竟忘了来的目的,整个人都呆住了。直到身后的小弟拍了拍他们的肩膀,他们才抹了抹嘴角的口水,一脸正经起来。
杨良这厮一拍脑袋,才对着背后兄弟说道:“呃,对了,我们要让他们这些青楼都在我们‘马家帮’的看场范围内,大伙跟我走!”
不到一个时辰后,那“红粉楼”的后门外,便传出了一声怒喝:
“混账!你知不知道这红粉楼的客卿是谁,是‘清湖派’的十代弟子,练气九层的赵安东;‘长风阁’六代弟子,练气八层的袁卫义;你们这帮死混混不想活了!数三声给我滚远点,要不我让他们出来抽死你。”
一群气势汹汹的大汉一字排开,其中带头的光头大汉一手拿着一支大木棍,一手指着杨良这帮帮派混混大声咒骂着,即便是杨良报出了他的长老名号也无济于事,被他恶狠狠赶着出来,还有几个实力差的小弟就直接就被人揍了一顿。
杨良一脸尴尬的看着眼前的兄弟,拍了拍刚才被踹了一脚的衣服,饶着头说道:“哈哈,这次不太顺利,我们去下一间。”
也不管后面的耗子和么子怎么哀嚎埋怨,继续往另外的地点进发。
……
“万乐赌坊”是安泽坊第二大的赌坊,开了有近十年时间,算是个老牌的赌坊了。路过的人远远就能听到了那个地方人声嘈杂,喧闹非凡。
暗夜里,赌坊的门口外挂着两个大大的灯笼,灯笼如同天上摘下的明月,使得过往的行人一眼就能看到,门顶上高高挂着一个金丝楠木做的暗金色牌匾,上面刻着苍劲有力的四个字:“万乐赌坊”。门框上贴着些黑白相间的布帘,大大的“赌”字就挂在了头上。
一进到里头你就会听到那些兴奋异常的赌鬼们赤红着脸瞪圆着眼睛大喊大叫着。“大大,”“小小”“赢了”“输了”……赌徒们的兴奋的喊叫声,骰子、骰盅的清脆掷击声,牌九长木的碰撞声,混杂着汗臭味与烟味,显得这里人声鼎盛,热闹无比。
或是兴奋的,或是失望的,或是红光满面的,或是脸色煞白的,个个都围着每张桌子,眼睛死死的盯住枱上的赌局,没有丝毫厌倦疲惫。
而此时,杨良并非在赌坊的里头,而是在赌坊的后门处,蜷缩着身子像是那些赌得倾家荡产的身无分文的赌徒那样,连衣服也有些破损。
他的小弟们,一看形式不妙,早早就连滚带爬逃了出去,只留下这货在那里“断后”。不过他还好,至少还有两个“有义气”的死党,被他死拽着两只袖子一起瘫在了地上。
“他奶奶的你们这帮混混不要命啦,敢收保护费收到我们‘长乐赌坊’里?你当我‘狄拳宗’练气五层的岳惮是吃素的啊?要不是我不想弄脏我的手你们早死了,给我滚远点,要不我一拳打死你,滚!”一个修士插着双臂站在了一群大汉后头,满脸蔑视地看着杨良和耗子、么子三人。
“给你打你也未必打得过我,不过你有门派,我才不和你斗呢。”杨良在心里嘀咕着,他大概知道自己的实力在修士里是练气六层到七层左右,不过这会还真不敢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