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良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时分了,这厮刚打开眼睛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全身就如同被蚂蚁咬过一般,疼得不得了。而当他想要挣扎起身之时,却发现自己全身的力气都已然消失,连一根手指头都动弹不得。
而同时他也內视观察到了自己的丹田位置忽然多出了八个旋涡状的东西,然而杨良并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东东。
“瘦猴,你这小子去哪啦,怎么最近都不出来和我们一起干活啊……”忽然,屋外传来了一声叫唤,杨良一下就认出那是耗子的声音。
然而当脚步声走近的时候,却是响起了一声惊叫:
“啊~怎么回事,这里怎么乱成这样?瘦猴?瘦猴你怎么了。”杨良瞪圆了双眼望向门口,可惜茅屋里十分昏暗,他只看见两个影子急匆匆跑了过来。
此刻如果任何人看见杨良的屋内,必定都会认为这是个凶案现场,而耗子和么子这俩货也不例外。他们踏入了昨晚因为杨良的挣扎而一片狼藉的房间。映入眼帘的就是那具躺在床上的“尸体”----杨良,整片床铺都是血污弥漫。同时从外表看去,杨良这具“尸身”的身上,一层厚厚的血痂铺在了他的皮肤表面,十分像是“血肉模糊”的样子---这是昨夜皮肤表面流出的血液凝结而成的。
显然耗子和么子俩人瞬间就完全被吓傻了,竟此刻连检查都没检查,就把杨良这货当死人了。
只见耗子战战兢兢的走上前去,突然就软绵绵地趴到了杨良身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号了起来。“哇,瘦猴,你死得好惨呐……”
“呜呜,看,耗子,他还死不瞑目呢……”而么子也是从后赶来,也加入到了哭丧行列当中。
这俩货……杨良又觉得好笑又觉得安慰,刚想出口,却发现这会连嘴巴也像是脱臼一样。算了,再歇息一会说不定会好些,还是不要乱动好了。
然而,耗子和么子这俩货除了哭外却是也没消停着。
只见那耗子哭了一会后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呆了一会后,突然起身,在茅屋里四处转悠着,时不时盯着一处血迹观察了好久,时不时又翻了翻那凌乱的物件。
“耗子,你在干嘛呢?”么子哭着哭着也停了下来,看见耗子的奇怪动作,抽泣着问道。
“嘘,我在查案,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也好给瘦猴报仇呢。”耗子此时像是捕快上身一样,摸着下巴在这里一转乎着,像是想要将这凶案还原一遍的样子。
“哦?”么子想了想,顿时也起了玩心,立即指着杨良的身体道:“耗子捕快,这具尸体有疑点。”
“怎么了,么子部下?”耗子好奇地走了过来。
“你看这具尸体的皮肤,一大块一大块血痂贴在上面,肯定是让人给剥了皮了。”么子指着杨良满布在皮肤表面的血痂,推测道。
“嗯,有道理。的确是这样啊。”耗子点了点头,眯着眼看了看,也同意道。
“我怀疑是街口那魏老头干的,”忽然,么子直接说出了一个名字,连杨良这“被害者”也好奇了起来。
耗子歪了歪头,这魏老头不是个出了名的老好人么,怎么忽然成了嫌疑人了,便问道:“呃,这有什么根据?”
“他最近老嚷嚷着要拿蛇皮去泡酒,说不定他找不着蛇皮,就把瘦猴的猴皮给剥了。”么子一本正经地说道。
噗,这家伙,尽是在这耍宝。杨良心中忍不住笑了,连身体也开始微微颤动了起来,可惜的是他面前这俩货依旧没看到。
一旁的耗子思索了一下,“无比认真”地说道,
“哟,这很有嫌疑啊。”
“我还怀疑是隔壁石阳里的狗蛋干的。”么子又是报了一个名字出来。
“哦?”
杨良和耗子也同时竖起耳朵听着。
“上次我打了他一顿,就告诉他说我是瘦猴罩着的,这家伙就说过要剥了我们俩的皮。”
“哦!”耗子恍然大悟一般,又接着说道:“那他们村的麻爪,呆头,还有咱村的兴伢子也有很大的嫌疑。”
卧擦,这两货究竟用我的名号在外头得罪了多少个人呐。杨良这才会想起,怪不得最近路过石阳里的时候,他们那里的人目光怪怪的。
“对了,么子部下,你到屋外看看有什么线索,刚才好像漏了些什么没认真看过。”
“是,耗子捕快。”么子这家伙很是入戏,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正当杨良以为这厮还是要调查自己的“死因”的时候,忽然,耗子左顾右盼,一个转身鬼鬼祟祟地走到了屋子的一角,用力将一个厚重的木桌推开,将地面的上的三块不起眼的砖块扒开,同时将手伸了进去,却是拿了一个上锁了的残旧木盒子出来。
“卧擦,耗子你不地道,你在偷拿瘦猴的‘藏宝箱’呢?”此时却是门外的么子在窗口那里伸了个头进来,对着耗子大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