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靖打眼瞧了瞧蹇图那嚣张的样子,不以为然地轻轻摇了摇头,却是镇定自若地笑道:“猫捉老鼠?嗯,不错的比喻,这个比喻倒是恰到好处,不过呀...”刘靖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止住了话语,且扯长了声音,故作玄虚。
那蹇图听闻一愣,接着话茬道:“不过啥?你还有啥好可是的?早知道如此,早点儿把那小娘们交出来,给我磕几个响头,好好地认个错不就得了?那还用得着受这么大的罪呢,不过嘛,你现在即使想开了,也晚了,大爷我没那份心情了!”
刘靖冷冷地看着蹇图,把脸一横,硬声道:“我想图爷你白天的花酒可喝多了,这到底谁是老鼠谁是猫,你恐怕自个都还没搞清楚呢!倘若今天这话你说给别人听,说不定他还会吓得屁滚尿流,可是今天那确是不同,我刘靖却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此话一出,说的那蹇图猛地一愣,心里不禁揣摩起来,这小子到底是何方人士,都到这时候了,还能这么镇定,莫非他还真的有啥背景不成?
就在蹇图疑惑之际,突听后面传来一阵官兵的叫喝之声,蹇图听闻不禁吃了一惊,暗道不好,官兵咋来了?不是打好招呼了吗?咋又出了这茬子幺蛾子?
蹇图转过脸来,指着对面走来的官兵,对着那胖随从呵斥道:“瞧你干的好事儿,不是说都打点好了吗?这是怎么回事儿?”
那胖子随从早就心惊胆寒了,慌里慌张地结巴道:“回...回图爷,我...我明明...给他们送过钱了,咋...还有人来呢?”
蹇图不由分说,猛地一个大嘴巴子烀在了胖子随从的脸上,顾不得体面不体面了,一个撒丫子就要逃跑。
要说他为何要逃跑呀,那是因为最近洛阳城北城,新上了一位北部尉,姓曹单名一个操,字孟德,他为了整顿京城的纪律,申明禁令、严肃法纪,造五色大棒十余根,悬于衙门左右,“有犯禁者,皆棒杀之”。
要说京城内本就是皇亲贵戚聚居之地,一般人根本就压不住场儿,要说曹操只是一个简单的小官也就得了,但是他却很有背景,他的父亲曹嵩在朝中颇有权势,位列三公之一,权倾一时。
故而这蹇图再怎么嚣张听到有官兵来拿,也是慌乱起来,刚要逃跑,却是被关羽一把给抓住了。
那几个跟他一起来的随从也是立刻作鸟兽散,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挑战官府的律法,谁也不想被抓住了,白白去送死。
宽大的街道上,那些随蹇图一同前来的小弟们,跑的已是无影无踪,只剩下孤零零的蹇图一个人,被关羽牢牢地抓住,提溜着一动也不能动弹。
那官兵即刻匆匆地向这里赶来,那刘靖也是机灵的很,看到官兵快要临近,立刻对着关羽叮嘱道:“把它扔了,立刻回客栈!”
关羽听闻,立刻甩手一扔,那蹇图呱唧一下子被摔了个底朝天,疼得他哇哇直叫。
刘靖和关羽立刻抽身回到了客栈内,赶紧关上了客栈的门,将其封好。
蹇图慌里慌张地站了起来,顾不得粘在身上的泥土,踉跄着身子,拔腿便是想要快速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