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听到薛三言语找他没事儿,那颗本就悬着的心里也就松了一口气,别看他表面镇定自如,言语顺妥,但是心里面对这位混迹于‘江湖’的老乡,可是颇有些顾忌的。
张松是个官府要员,他对自己的要求也挺高,经常自诩文人达仕,每每喜欢与贤达志士相交,对于那些混迹于‘江湖’人士,他还是希望敬而远之的。
要不是薛三和他从小就是邻里,关系也算不错,凭他张松现在的身份,早就不搭理像薛三这样的混混了,因为二人之间,身份有别,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做事儿也是一个白、一个黑。
再加上张松自认为是个文仕,对于江湖上那些打打杀杀、你争我抢、打打杀杀的事儿,他更是漠不关心,所以薛三每每碰到事儿了,才会找他张松。
张松又较好面子,推托不开,也只能硬着头皮,帮薛三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儿,这次,他听到薛三说没事儿,心里当然高兴了,又听到刘靖是个正儿八经的生意人,便是高兴地对着刘靖道:“不知道刘公要见子乔所为何事呀?不妨说来听听。”
刘靖听到张松问自己,便是把手一抱,娓娓道来:“刘靖虽然来涿郡不久,但也早就听人说道,张主薄为人洒脱,善于为民做主。今天有缘得见,甚感欣慰。
刘靖初来咱们涿郡,一心想做点生意,为郡里做些贡献,经过一番辛苦寻访,找到了一家店面,经过一番精心装饰,得以重新开业!但是...”说到这里,刘靖低下了头,哀叹一声,脸上也是挂满愁容。
张松听到这里,不禁关切道:“怎么了,这不好好的吗,你来涿郡做生意,我们涿郡的人民都很欢迎你啊,这是好事儿,有困难找郡里,我能办得了的,也会给你解决了!”
刘靖听到张松开口了,又继续说道:“哎,眼瞅着我这酒楼刚刚开业,生意还算可以,但是却是无论如何也开不下去了...哎...”
张松看到刘靖吞吞吐吐,心里也是知道他是遇到了什么恶劣的外部环境了,于是继续关切道:“怎么了?莫不是有什么泼皮无赖去找茬儿?还是官府里有人去发难了?
有破皮找茬的话,这事儿你找三儿,他就能办的了。若是有官衙里的人去找事儿,那你就跟我说道说道,有道是官以民为本嘛,有的人不作为,还去找老百姓的事儿,那可是不允许的。刘公啊你遇到了什么事儿但说无妨,本官为你做主!”
刘靖顿了顿,把眼瞅了瞅门外,但见清风拂垂柳,虫鸟唱四月,天是好的,还带着柔顺的清风,却是拂不平那内心的忧虑,稍后刘靖回过头来,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一字一语道:“没想到刘靖一下子就碰到了茬子,这茬子的来头不小,正是那南城的大家徐家的徐温啊。”
张松一听到徐温便是皱起了眉头,他来这涿郡已久,对郡里的那几个大家那还都是了如指掌的,徐家的徐温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心里也是清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