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墨琛一米九的身高,身形挺铸精壮,他的浴袍套在靳橘沫身上,直接曳地了。
并且衬得靳橘沫特别像小孩子偷穿大人衣物的效果。
靳橘沫也有点窘迫,束手束脚的站在门口,嘴角的弧度有丝僵硬,小声道,“容先生,浴袍太大了,能不能借我件衣服。檎”
容墨琛轻挑眉,走到床头,将香烟碾息在烟灰缸,抬眸看着靳橘沫,“衬衣行么?”
靳橘沫点头魍。
容墨琛走到与卧室相连的衣帽间,很快出来,手里拿了件黑色质感的衬衣走到靳橘沫面前。
人高马大的男人站在靳橘沫面前,更显得靳橘沫娇.小了些。
靳橘沫垂着睫毛,诺诺取过他手里的衬衣,“谢谢。”
靳橘沫却没有转身去洗浴室,低着头看着脚尖。
容墨琛黑眸微眯,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才发现她竟然赤着脚,十节羊脂玉石般晶莹圆润的脚趾头从宽大的白色浴袍里滑稽的露了出来,大拇指轻轻翘动。
容墨琛眼眸微深,什么也没说,转身朝卧室外走了出去。
……
容墨琛再次折回主卧时,靳橘沫已经动作神速的换下了浴袍,黑色衬衣宽松的套在她身上,她却将衬衣上整排的玛瑙纽扣都扣得严严实实。
而黑色衬衣下,不知从哪里寻来的一件黑色西裤肥肥的套在她的腿上。
看到容墨琛进来,靳橘沫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发,“容先生,你不会介意我穿你的裤子吧?”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她问他借件衣服,他就真的只给她一件衬衣。
大冬天的,就算主卧暖气开得足,两条腿光光的也是会冷的好不好?
最主要是,她现在怎么能在他面前光着腿,不是存心找欺负么!
容墨琛黑眸淡淡划过一丝哂笑,没说话,朝她走了过来。
靳橘沫有些局促,“容先生不是说要在法国待一个星期么?怎么现在就回来了?事情办好了么都?”
容墨琛仍然不说话,昂藏挺拔的身姿单腿曲着魏敦仔靳橘沫身前。
“抬腿。”
脚踝被一只温热的大掌轻轻握住,靳橘沫心尖猛地一跳,“容先生,啊……”
靳橘沫刚开口,在她脚上的大手却突然用力一扯。
一个重心不稳,靳橘沫整个往后倒了去。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腰身被一条结实的臂膀接住,微微往前一带,她整个人便坐在了男人曲起的那条长腿上。
靳橘沫急喘一口,冷汗流了一背,惊魂未定的看着淡定如斯给她套鞋的男人。
“别墅没有女人的拖鞋,你将就下。”容墨琛抬眸淡看了眼靳橘沫道。
靳橘沫低头看了看脚上的灰色棉拖,棉拖很大,目测她两只脚放进去都不成问题。
“把自己捂得这么严实,防什么?”容墨琛冷不丁哼呲了声,盯着靳橘沫的黑眸晕着了然一切的精明。
靳橘沫含.住唇,悻悻说,“容先生真会开玩笑,呵呵。”
容墨琛眯眼,似笑非笑的看着靳橘沫。
靳橘沫赶紧把睫毛垂得低低的。
容墨琛低低哼笑了声,大掌拖着靳橘沫的腰,便将她抱了起来,朝主卧中间的大床走了去。
靳橘沫快速瞥了眼那张大得可以容三四个人随意翻滚的床,睫毛尖儿微不可见的抖了抖,看着容墨琛道,“容先生,我可以借用下你的手机么?”
容墨琛垂眸看着她,似乎在她问她要手机干什么。
靳橘沫抿唇,溶溶的桃花眼淌过担忧,“我想报个平安。”
那天,那群人当着简凉彤的面儿把她掳走了,简凉彤估计吓得够呛。
连着两天没有她的消息,她不知道会担心成什么样子。
容墨琛微眯眼,将靳橘沫放在床上,“手机在床头桌上,自己拿。”
说完,他便又转身走出了卧室。
……
“乖,别哭了。我现在不是没事了么?”靳橘沫耐心哄着在手机那端哭得停不下的简凉彤。
“我吓死了你知不知道?要是你出什么事,我也不活了。”简凉彤抽抽搭搭的说。
靳橘沫暖心的笑,“知道你最在乎我。”
容墨琛走进卧室,便听见靳橘沫说这句话,墨眉微微便是一簇,敛着眸看向站在飘窗前,一手敲着茶色玻璃的靳橘沫。
“橘子,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是什么人绑的你?”简凉彤沙哑的嗓音嵌了丝忿忿。
靳橘沫透过飘窗看到站在门口的容墨琛,桃花眼闪了闪,道,“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等我回来再说。”
“你,今晚能回来么?”
靳橘沫之前已经告诉简凉彤,是容墨琛及时出现救了她。
所以她知道她现在和容墨琛在一起。
看到容墨琛慢慢朝她走了过来,靳橘沫微微抿唇,“我尽量吧。”
简凉彤顿了顿,“你,小心点。”
靳橘沫自然知道她这话的深意,轻轻嗯了声,“我知道了。”
收了手机,靳橘沫回身看向容墨琛。
容墨琛修长的双手端着两杯红酒,将其中一杯递给靳橘沫,“你的那个朋友?”
靳橘沫愣了愣。
他怎么会觉得他一定是给她的朋友报平安而不是其他人?
也只是有些疑惑,靳橘沫没有多想,点了点头,“嗯。”
“喝么?”容墨琛将其中一杯红酒递给靳橘沫。
靳橘沫眉心动了动,接过的同时将手机递给了他,“谢谢。”
对于靳橘沫一口一个“谢谢”,本是礼貌,可容墨琛这会儿听来却并不怎么舒服。
轻抿了薄唇,容墨琛接过手机。
靳橘沫双手捧着红酒杯,却没有喝。
主要是不知道怀孕能不能喝酒!
“今天要不是容先生出现得及时,我现在恐怕已经在去越南的船上了。”靳橘沫牵了牵唇,语气里似乎还有自我调侃的意味。
容墨琛眉心压低,没说话。
他本来就不是个多话的人,靳橘沫也没在意,乌沉的双眼望着他,“容先生,谢谢你救了我。”
无论如何,她都该跟他说这声感谢。
虽然韩枫一句一句的指控还在耳畔回响。
但打心底里,靳橘沫还是不愿相信容墨琛会为她做这么多。
他们之间的关系很明确。
他是金主,而她,说好听点才叫情.人,说不好听的,就是一个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出卖的女人!
所以,他怎么会在她身上浪费这时间!
“我很好奇,除了谢谢,你还会说点什么?”容墨琛语气淡淡的,像是真的好奇在询问。
靳橘沫却被问得一囧,皱着眉想了想,苦笑耸肩,“好像除了谢谢,我还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容墨琛低嗤,骨节分明的大手轻晃了下红酒杯,猩红的液体在杯沿四壁爬上落下,真向人的血液在血管里晃动的样子,低喃,“你不用跟我说言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