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情深243：甜蜜番外12
唐伊歌微怔，看着周雪冉，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您想去么？”
“我一个人去哪儿都行。”
周雪冉盯着唐伊歌，扯唇。
她没有回答想或是不想，而是这样说。
唐伊歌在心里叹气，伸手放在周雪冉落在后车座椅上的手背上，“妈，小睿现在上学了。司南要忙着处理律所的事，我又接了好几个旗袍订单，这段时间会非常忙。我原本想着，您出院了能帮我照看下小睿。如果您想出国去找小姨散心，我当然赞成。可是……”
唐伊歌为难，握住周雪冉的手，“妈，您看您能不能缓缓，等小睿放暑假了，您再去？”
“这样啊，那行，我，我就先不去，我待会儿跟你小姨说一声，等小睿放暑假了我再过去找她。”
周雪冉听到唐伊歌这般说，却是大松了口气般，笑着道。
唐伊歌睫毛轻闪，“谢谢您。”
周雪冉笑，“跟妈妈还客气。”
唐伊歌亦对她笑了笑。
驾驶座上的容司南，浅睨了眼后车座的唐伊歌，长眉轻挑。
……
时间如流水逝去。
眨眼间一年过去了。
自从一年前在医院碰到唐阮和唐峪闻后，伊歌再也未见过两人。
周雪冉从出院后，便一直联系唐峪闻离婚。
唐峪闻总有借口一再推脱。
周雪冉一大把年纪了，没脸离个婚还去请求法律援助，是以也就一直拖着。
这一天，周雪冉接了个电话，匆匆忙忙出去了。
直到傍晚十分才回来。
一回来便坐在沙发里怔怔出神。
唐伊歌见她不对劲得很，坐到她身边，轻轻挽住她的胳膊，“妈，出什么事了？”
“报应，报应啊……”
周雪冉凄惘的笑。
唐伊歌皱眉，迷惑的盯着她。
周雪冉愣愣的转头看唐伊歌，双眼红润，“伊歌，你爸爸应该是得了老年痴呆症。”
“……”
“今天我接到的电话，其实是警察局打来的，说一个环卫工人发现你爸爸坐在一处公交车站，一坐就是一整宿。他见你爸爸不对劲，便上前问了几次，可是无论他问什么，你爸爸只会说一句话。”
周雪冉嘴边的笑，越是凄迷。
唐伊歌捏紧了手指，“他，他说什么？”
“不离婚。”
周雪冉说完，眼泪顷刻滑落。
唐伊歌嗓子眼发紧，看着周雪冉说不出话。
“那位环卫工人一见你爸爸这样，猜想你爸应该是精神不正常，便好心的把你爸爸送去了公安局。警察在你爸爸衣服里找到手机，联系的我。”
周雪冉伸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我去警察局见到你爸爸，你爸爸看着我，竟是认不出我来……”
“后来我带你爸爸去了医院，医院的医生检查完后，告诉我，你爸爸应该是得了老年痴呆症。”
唐伊歌低低掩下睫毛，隔了许久，才哑然道，“他现在哪儿？”
周雪冉盯着她，“……你爸爸之前好像把房子卖了。所以我在外面找了个酒店，让他暂时落脚。”
唐伊歌干涩咽动了下喉管，什么都没说。
周雪冉见状，便以为唐伊歌大约是不想管唐峪闻的事，忍着泪，也没再继续说下去。
她知道，唐峪闻是真伤了伊歌的心。
伊歌如今不管他，也是唐峪闻自找的，怪不得伊歌。
……
大约是怕唐峪闻乱跑，周雪冉吃了晚饭便又出门了。
唐伊歌哄睡容睿，在客厅等到夜里十一点，都没等到周雪冉回来。
唐伊歌吸气，拿出手机给周雪冉打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
唐伊歌微微调整呼吸，声音如常道，“妈，您今晚回来么？要我去接您么？”
“我不是你.妈！你是谁？”
唐伊歌脸狠狠一僵。
是……唐峪闻！
“我问你话，你为什么不回答？你是谁？你找我老婆干什么？我老婆刚嫁给我，还没有生孩子。你打错了！”
“……”
唐伊歌张开唇，鼻尖和眼眶同时传到一股艰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