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慕雪芙一直低头,不觉景容步履加快,走到她面前将她扶起。 ?
“生什么事了?”景容扶起慕雪芙,仔细一看,见她脸上赫然有一个巴掌红印,脸色瞬间沉了下去,顿时勃然大怒,厉声道:“谁打的?”
自景容进来,慕雪芙只是低着头,待他扶起自己,早已泪流满面。等景容问了话,心中的委屈一下子迸了出来,她一头栽倒他的怀里,哭的梨花带雨,呜咽哽塞。
前一句还厉声厉色,但怀里的小女人一哭,景容的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声音瞬间轻柔起来。他半低着腰,轻轻的擦着慕雪芙如断了线的眼泪,“芙儿别哭了,本王回来了会为你做主,告诉本王,谁打你的?”
慕雪芙抽抽噎噎,眼眶里氤氲如雾,她转过头怯怯的看了眼瑜王妃,含糊不清道:“婆婆打儿媳天经地义,可是被人冤枉妾身受不了这种委屈。”
景容听罢心底瞬间蒙上一层寒意。他冷冽的目光如钉子一般死死的钉在瑜王妃身上,声音陡然高了几分,蕴着风雨欲来的怒气,“瑜王妃你应该给本王一个交代吧。”
这样的声音仿佛是穿透了耳膜,震得所有人为之胆寒。刚才那些窃窃私语,亦或是幸灾乐祸的人皆垂不语,生怕被宸王的怒火牵引。
“交代?我看你还是先让你这王妃给你一个交代为好!”瑜王妃被景容这阴冷的气势一惊,心中竟生出几分胆意。但长久以来的自傲又不容许她又半点怯意,她伸了伸脖子,借此想要增长几分气势,“你应该好好问一问你的好王妃她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情!”
闻言景容为慕雪芙擦泪的手一顿,沉声问道:“生什么事了?”
慕雪芙举目凝视着他,定定道:“瑜王妃说妾身与人偷情。王爷,妾身冤枉,王爷待妾身那么好,妾身怎么可能会做对不起王爷的事?”
瑜王妃冷哼一声,仿佛有无限的冷嘲热讽从牙缝里溢出来。目光转到匍跪在地上被打的遍体鳞伤的潘启昊,微微一哂,眼角眉梢皆是讽刺之意,“奸夫都已经承认,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循着瑜王妃的目光,景容看向潘启昊,只一眼就认出是那天慕雪芙从秋千上掉下来救下她的那个侍卫。搂着慕雪芙的手微微一松,他的目光中有蓝色的火焰跳跃,转瞬又恢复正常。
虽然只是一刹那,但慕雪芙已觉不妙,景容定是认出这个侍卫了。现在想来,原来早就有人布局。秋千上的绳索一向都很结实,怎么那日就会突然断裂,而这个潘启昊怎么就突然出现将她救下,并且还那么巧被景容看到。
布局者真是心机精细,连景容的心思都研究得透彻。景容虽宠爱她,但本性多疑,况且前段时间他们两个人冷战那么久,他又不在府里一阵子,要是偏听偏信,或许真的会疑心她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电光火石之间,慕雪芙心头千头万绪,只觉得若是景容真的不信任她,那他对她的情又有多少真心哪?
容不得再深想,慕雪芙极力撇清关系,连忙拉住景容要从她腰上离开的手,眼中的泪珠将落未落挂在睫毛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王爷,妾身没有,妾身真的没有!妾身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又怎会和他存在私情?王爷是这世上最好的男人,妾身难道是蒙了心瞎了眼才会移情别恋吗?妾身对王爷的心天地可鉴,容不下别人,绝不会做对不起王爷的事。若是妾身真的背叛王爷与他人私通,就诅咒妾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胡说什么!”景容听她诅咒之言,当即轻斥了一句。脸色随之霁色,眼中蒙着一层动容之情,再一次将她搂在怀里,“本王自然是信你的,还用你誓诅咒自己吗?这样的话以后不许再说。”
瑜王妃眼眸微眯,嗤之以鼻,冷看着慕雪芙道:“你以为你说这些就可以证明清白吗?要是誓都作数,那天下官员判案也就不用依据证据了。”
她将目光转移到景容脸上,语重心长道:“阿容啊,我知道你对慕氏有情,但她并不一定对你有义,谁知道她会不会听信别的男人的甜言蜜语而背叛你。话说回来,前段时间你们两个人闹别扭,几个月都不曾见一面,这中间生过什么,恐怕你也被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