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穷心中奇怪,若说是来救盛齐勇的,那盛齐勇根本就是个小人物,便是因为蓝波尔封玄的关系,影响到武林安危,但是要说影响到白莲教,那也过于高抬了,何况朝廷和他又有什么瓜葛了,难道是拿朝廷这个大帽子来压人?
不由看看范小见,范小见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金穷心说,看这家伙油嘴滑舌的样子,有什么消息也肯定不会和自己说,而且此人年少封侯,武林中也颇有威望了,定然不把自己看在眼里,自己要问的话那白费唾沫,还是别讨这没趣儿了。
而且不知道这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才当上侯爷,自己拼了一辈子,连自己的名声和老脸都拼上了,才混到现在这个程度,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便客客气气说:“我白莲教已经过陛下金口承认,那范少掌门和毕门主自然都不是外人,既然少掌门专程来找毕门主,那便请进。”
将范小见请到大厅坐下,说:“少掌门稍后,毕门主马上就到。”
范小见点点头,微笑说:“好。”心说这次来的待遇比上次明显好多了,便沉住气等着。
不过这马上,却足足有一炷香的功夫。
范小见看看金穷,脸色难看起来,心说你这王八蛋是在给我拖延时间,那边想来是急着逼供了,便装作若无其事问:“金长老,你们槽帮可有好马?”
金穷一怔,说:“我们是白莲教,已经不是槽帮了,不过确实才到了几匹汗血宝马,少掌门怎么知道?”
范小见心说还真有好马,槽帮在水上行动,要好马做什么,但是不能让他看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便故作高深点点头,说:“原来是白莲教,光荣。”
金穷并不理会范小见挖苦之意,看着他眼睛说:“看来少掌门对我槽帮内部之事了如指掌啊,哈哈哈哈。”
范小见心说你这老家伙的意思是说我在里面安排有奸细,便仰天也打个哈哈:“哈哈哈哈哈,本少掌门本一等侯关心的乃是国家大事,对你们白莲教没什么兴趣,本少掌门对马更有兴趣。”
金穷心说既然没兴趣,那我们和白莲教合并的时候你就来盯着了,现在盛齐勇被抓住,第二天就赶过来,还在说没兴趣,鬼才信你的,便笑说:“少掌门怎么对马有兴趣了,难道少掌门也精通骑术?”
范小见:“哪里哪里,我只是奇怪,你刚才说的毕门主马上就到,这是换了多少匹马了还没到?”
金穷登时面露尴尬之色,赔笑说:“想来毕门主有要事,我再派人去催,少掌门先喝杯茶。”
又过了良久,算来有小半个时辰了。
范小见大怒,一拍桌子站起来:“他妈的,每次见这王八蛋都费劲,而且每次都没好事,不和他废话,老二老三,硬闯!”
坐地虎笑面虎应了一声:“好!”
便在这时。
“住手!”外面传来一声沉稳的喝声。
毕连城缓缓走了进来,对范小见一拱手:“不知鬼谷门少掌门驾到,毕某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范小见看看这老家伙的脸色,风平浪静,不阴不阳,不知道盛齐勇是不是招供了,不管怎么样,人总算是来了,便也站起来一拱手,说:“毕门主还是日理万机,忙得很。”
毕连城第二次听他说这话,知道不是好话,但是却不知道什么意思,想来这是粗俗俚语,便不再在意,问:“不知范少掌门来此,有何指教。”心说刚才金长老已经说了此事关系朝廷白莲教还有武林安危,想是这家伙大言不惭,浑水摸鱼来了。
范小见面色一肃说:“此事事关武林安危,也关系你们白莲教,乃是天大的一件事。”
毕连城不动声色,问:“不知是何事,竟然如此重要。”
范小见说:“事关重大,我今天来,只想和你一人密谈。”
毕连城脸色一变,范小见看着他,心说这家伙定然是想到槽帮帮主被刺的事情,便笑问:“毕门主怕了不成?”
毕连城哼一声,他并不知道范小见已经今非昔比,以为还是和被杨柳枝打下水差不多,便说:“本门主何怕之有,你们都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