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林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青莲在哪见过叶姗。
“小莲,你不会认错人了吧?在哪见过?”
“二哥,你还记得今年四月,钟月娥过生日那次?我记得她也来过,因为她和我穿了同一款衣服,所以印象比较深。”
方林一下子对女人的记忆力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么久的事了,她怎么还能记得。
“小莲,你这记忆力也太好了嘛,我是一点没印象了。”
其实,青莲哪是记忆力好,而是那次,那个女人穿的衣服和自己的一模一样,加上她完美的身材和气质,青莲自惭形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她记得女人眉眼里的笑,很迷人。今天,她拉着余燕走的时候,也那样对自己笑过,尘封的记忆一下就被唤醒了。
不知道为什么,青莲总觉得今天这两人怪怪的,那个自称是余燕的女人太过热情了些,仿佛和自己很熟一样,她说是二哥的同事,怎么从来没听他说起过?而且金钢的办公室管理还是挺严格的,怎能允许员工染那么夸张时尚的葡萄紫头发?
在回家的路上,叶姗狠狠的批了一顿余燕,她是真生气了。
“燕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做,本来就是可以打个招呼一带而过的事,你为什么非得拉着她出去?你非得整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大白于天下不可吗?你到底想干嘛?”
叶姗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因为生气,声音也提高了很多。
余燕知错了,知道自己被好奇心驱使,害了叶姗和方林。
“姗姐姗姐,你就别生气了,我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怎么了,就是觉得特兴奋,想帮你去探探虚实,看看对方是怎样的一个女人,不是说了嘛,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我去看看你斗得过她不。”
她们已经到家了,叶姗生气的往沙发上把东西一扔,气得脸都涨红了。
“燕子,你太想当然了,怎么不问问我自己的想法呢?扪心自问,我从来没想过和她争什么,抢什么,反倒从一开始,就对她充满了敬畏和内疚。她是一个好女人,我不忍伤害她,虽然我现在身不由己做了伤害她的事,但是我希望她永远也不要知道,我也希望方林能一辈子对她好,这样或许能减轻一点我内心的负罪感。”
余燕撇嘴,说叶姗就是嘴上说说:“姗姐,我不相信你能如此淡定,除非你对方哥没一点感情。”
叶姗摇头,表示不想再继续探讨下去。
“这样的感情,本就是见不得阳光的,没有又怎样,有又怎样?燕子,你这脾气真应该改改了,方林夫人脾气,向来温和,可赵帅那老婆,可不是吃素的,一直就有母老虎的称号,你呀,别整天的想去挑衅,不管是站在道德的角度还是法律的角度,你我都是被唾弃被谴责的对象。”
余燕一听叶姗说起钟月娥,强烈的好奇心再次爆棚,平时她问赵帅,她是怎样的一个人,他从来不说,总是抱着她岔开话题:“宝贝,你问这些干嘛,只要我们两人好好的就行,知道太多有什么好处。”
余燕追着叶姗问:“姗姐,你给我说说,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她女儿在你班上,你们应该很熟悉吧,我真是糊涂,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
叶姗被问烦了,扔下一句话:“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你怎么不懂低调啊?不过话说回来,你倒是真可以把赵帅争取过来,反正你单身,可以肆无忌惮。”
没想到叶姗这样一说,余燕反倒沉默了,满脸的忧伤。
“姐,这我可从来没有想过,男人会在婚外找你,很大一部分只是为了填补婚内的不足,寻找一种心灵或肉体的安慰。说没有感情?那也不是,人毕竟也是感情动物,相处久了,总会有感情在里面,可这是爱情吗?我可以肯定的说,它不是……”
“燕子,怎么觉得此刻你就像一个哲学家?”
余燕苦笑:“经历得多了,也就懂这种感情了,都是血泪史。姗姐,你也别陷入得太深了,让婚外的男人娶你?我觉得这纯粹是在做梦,是天大的一个笑话。他们会掂量,会权衡,在他们心目中,老婆才是相濡以沫的那个人,是主食,他怎么可能为了偷吃而放弃主食呢?况且,离婚对他们来说,代价太大,成本太高,影响仕途不说,所有的一切重新洗牌,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不可能去做。”
余燕分析得头头是道,非常在理,容不得叶姗反驳。
“燕子,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从这种感情里走出来呢?”
余燕冷笑,想起内心的伤,愈发伤感,她本就是一个不完整的女人,她想,如果她能有一个自己的孩子,何至于让自己堕落成这样。
她不想结婚,不想有个家,因为她不想和自己爱的人没有爱情结晶,也不想为别人养孩子。既然这样,和谁在一起不是都一样么?何不找一个自己有感觉的男人呢?他有家,自己反倒没了结婚的压力,这也是她不离开赵帅的原因。
“姗姐,如果你家庭幸福,赵志刚不是一个赌棍外加完全对家不负责的男人,我是坚决反对你和方林这样在一起的,你本就心思细腻,感情丰富,我怕你最后不能从这段感情里,全身而退。”
叶姗也被余燕说的迷糊了,心里乱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