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五天过去,解放军完全没有要发动进攻的趋势。河岛义则没有任何的庆幸,反倒有些坐立不安起来。
不光是他,就连远在京城的香月清司等一干人等都有些坐立不安。
他们太了解解放军的作战风格,一向都是先打再。而且是越战越勇那种类型,哪怕是吃了大亏,也要一直打下去,打的日军怕了,跪地求饶才行。
这种打法被香月清司等人称呼为疯狗打法,所有的日本人包括香月清司自己都非常害怕。
可现在解放军却是不动了,就这么老老实实的待在保定城外,围着城十分惬意的住了下来。
香月清司连续几天给河岛义则发电报,让他要谨慎。而河岛义则自己也是不断的派出侦查部队,在晚上时分靠近解放军,期待能找到一丝丝线索。
可他们看到的,听到的,全都是解放军很松懈的状态。好像他们不是来打仗的,而是来观光旅游的,甚至对于日军侦查部队的靠近都没有任何防范,敞开了让日军去侦查。
越是这样,河岛义则就越不安。他想破了脑子都没想出来解放军要干什么,无奈之下他只能给香月清司发密电,把侦查到的情况和自己的苦恼全部告诉香月清司。
不过,香月清司也没能给出他什么好的解决方案。因为香月清司集合了整个华中派遣军司令部,商讨了整整一个晚上也没能想出,为什么解放军会不进攻。
甚至香月清司都派出了航空部队不间断的进行空中侦查,除了发现解放军正常的向大军运送补给物资外,什么也没有发现。
香月清司甚至想到了解放军会不会从地下打了通道,准备从地底挖掘通道进入保定去。
河岛义则吓得连夜安排部队,专门在地面窃听地下的动静。还将许多大缸半埋在地下,只要有动静,便会第一时间发现。
很可惜,他连个屁都没发现。人家解放军就是不进攻,也不撤退,包围着保定没有任何动作。
马上就要天黑了,解放军自从那天晚上轰击过保定城后,已经连续五天没有了动静。
河岛义则中午时就给香月清司发了电报,可惜到现在还没收到香月清司回复的电报。河岛义则已经习惯了,他知道就算香月清司集中了司令部所有的智囊,在那么远的情况下,一时半会儿也解决不了这里的问题。
眼看着天就要黑了,他的一名贴身军官跑了过来问道:“将军阁下,所有的监听部队已经就位,防止解放军在晚上挖掘地道。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河岛义则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值得他去吩咐的,该做的都做了,只能听天由命了。
“让守城的部队每隔半时或者二十分钟,向天空打照明弹......不要让支那人靠近就行了!”河岛义则叹气道。
就在此时,解放军包围圈的后方。胡兴汉几名将军正站在指挥部前,抬头看着远处逐渐落下的夕阳。
“又是一天过去了,参谋长怎么还是没有消息啊!”胡兴汉叹气道:“他走的时候什么也不,就把咱们给撂在这里了。现在大家没头没脑的在这里混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我的部下这两天天天都在问我,到底咱们在这里干什么?哎,我哪里知道我们在干什么啊。乘凉?吹牛?露营?”罗立苦着脸道:“我现在都怀疑,咱们是不是来打仗的了!”
就在几人唉声叹气之时,一名军官快速的向他们跑来,刚到近前便压低声音道:“几位军长,请速到情报部来。参谋长在线上,秘密线路.......”
几个人都是一怔,他们此时认出,此人正是情报部门的一名军官。
情报部此次在部队里专门设置了一个部门,随军一起出发。此人正是情报部门的负责人,突然出现,肯定有重要的事情。
胡兴汉几人立马跟着他快速的朝情报部门走去,他们四人都很明白,所谓的在线上,就是高东用秘密的线路打来了电话,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吩咐。
很快,几人便来到了情报部。
情报部看起来很不起眼,在一处角落,四周都是树林。在树林里,全都是情报部门的士兵,秘密的监视着周围的一切。
进了情报部,一名情报人员手里抓着电话,对胡兴汉四人道:“各位军长,参谋长的秘密电话,请问谁来接?”
胡兴汉拉着黄友德道:“还是你去接吧,你的头脑最清晰!”
其余两人也是微笑着同意,黄友德在他们四人中是最冷静的一个,重要的情报还是由他传达最好。
黄友德当仁不让,接过电话便沉声道:“参谋长,我是黄友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