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她是傻子的礼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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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儿想要什么,娘子都会答应楚儿吗?”极力压抑着即将狂涌出的心潮,一眨眼睛,燕楚眼神既期待,又向往,却又透着些许落寞怯懦的望向她。

他的神情,胭脂雪没有错过一丝一毫,心头涌起一抹苦涩,她的小傻子,从小到大,都未被人真心疼爱过…蠹…

咽下苦涩,坐回了他的身边,胭脂雪双手捧住了他的脸,认真回望他,一字一字,说的极慢,“当然。”

心头一热,燕楚觉得眼前有些模糊,偏偏,却又将胭脂雪近在咫尺的脸,看的清清楚楚,他现在唯一想要的东西,只有一件,“楚儿只想要……娘子。”

说着,他将胭脂雪捧在自己颊上的小手摘下一只,遂,伸向了自己那早已火热的地方,眸若含水,眼波荡起阵阵涟漪,“娘子,楚儿想要你,就像……那天晚上一样……。”

边说着,边吐着火热的气息,边凑近了她的唇,鼻尖相抵,唇在咫尺,四目相对髹。

原来还只是想着这个贪吃的傻子估计也只是说些想要的吃食,或者玩乐的东西,没曾想他竟会提出此等……无耻要求,倒让向来对事对人都从容自若的胭脂雪,一时头脑发懵,忘记了思考。

只是,掌心传来的那东西的滚烫几乎将她手心烫掉一层皮,在她掌心跳动的节奏,连带着她的心脏,也跳的厉害起来。

更是从来没想过四目相对中,燕楚那双素来澄澈干净宛若幼子的无垢眼眸,现在却如此的深沉,沉的,就像两汪深不见底的深水,将她吸入,再将她溺毙其中。

胭脂雪觉得开始有些窒息,张了张唇,想要说些什么,也想要呼吸,却,被燕楚炽热的双唇,彻底的堵了住。

没有什么前奏,燕楚的舌头这回轻而易举的进攻到了她的唇齿内,一面纠缠着她的舌,一面不断在搜刮她唇齿内所有的甘甜。

起先,胭脂雪也只是愣了一下,睫毛颤了颤,智力渐渐回笼。不过,醒悟后,她并没有拒绝他,而是闭上了双眼,附和他,与他一起沉沦。

如果,这是他现在想要的,那便给他就是……

两人正在浓情款款时,都没有发现,何时飞跃在了屋顶上,一路跟随而来的吟啸,垂首俯视,清楚的看见两人这般情形……

蓦地回头,吟啸紧闭了双眼,掩去眼底无尽的落寞和伤痛,握在手里的剑,被握的咯咯作响,“师傅……。”

饱含太多情愫的两个字,在吐露完毕的那一刻,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

在流光斑斓的烟火映照下,这滴泪,五彩流转,比宝石琉璃,还要炫目三分。

其实,早在胭脂雪抵达摘星楼的那一刻,吟啸早就发现了她。

不是因为胭脂雪的动作手脚不够轻,而是因为,吟啸对她身上的气息,和当初的水玲珑一模一样的气息,吟啸已经习惯了快十年的气息,太熟悉。

熟悉的,几近刻骨。

因为了解,所以吟啸知道,胭脂雪既然不想惊醒自己,便是要做一些事,所以他像以前一样,应下她所想,安安静静悄无声息的跟着她。

她对燕王所做的一切,他全都看在眼里。

原来他以为,因为太子,她便会恨燕氏,只是想利用燕王妃这个身份作掩护,根本不会与那燕王如何。甚至他以为,她最爱的人都背叛了她,或许,或许她就会回头,就会看到,一直在她背后,最爱她的……

许是身旁有篝火的关系,气氛的温度,一下沸腾到了顶点。

高温让人头脑发昏,正是情迷时。

亲吻变得愈加激烈,彼此的双手都开始迫不及待的除去对方碍事的衣物。

只是,在剥除燕楚身上的衣服时,听到燕楚倒吸冷气的声音,胭脂雪这才惊醒过来,猛地想起他还身负重伤。

紧忙停止纠缠的吻,低头一看,只见燕楚身上绑着的白色纱布又有新鲜的殷红鲜血透出,胭脂雪蹙了眉,焦急的准备起身,欲将燕楚扶起,赶回摘星楼,“王爷,别怕,我们现在回去上药,一会儿就不疼了。”

没曾想,燕楚回应她的却是一把将她拉下,嘴撅的几乎可以挂水桶了,一脸的欲求不满,“人家不要!楚儿不疼的,娘子乖乖的,让楚儿……。”

边说着,边眯着眼睛,往她的耳垂吻去。

“王爷……。”无奈的唤了一声,随即低哼一声,因为那傻子吻到是比较敏.感的地方,胭脂雪脸颊又染上了两片胭色。

向来不喜欢涂脂抹粉的她,现在脸颊酡红的模样很是美艳醉人,燕楚心猿意马的伸出舌头在她脸上一舔,嘴里还不忘咕噜一声,“好吃……。”

见燕楚如此,胭脂雪又臊又怒,这傻子真是越发的色.欲熏心了,可是,她也不能任由他这么下去,何况他的欲.望现在已经……

望着燕楚胸口纱布上透出的缕缕鲜红,胭脂雪叹了口气,只得扶起燕楚,让燕楚坐好,自己则坐到了他的……

一边发出舒服的叹息,燕楚一边讶异的看着她的动作,嘴角微微扬起,像个偷.腥成功的狐狸。

这样的位置,只要他坐好不动,全凭她自己动作,他的伤口被撕裂的几率就会小了很多,只是……怕是要‘辛苦’他的王妃娘子了。

胭脂雪确实‘辛苦’,尤其考验她的腰力,还有羞.耻的底线程度……

无法,谁让她,成了必送他今天生辰的礼物呢,何况以后……

一番露天下的水乳交融后,已经是两个时辰后的事情了,天际已经翻了鱼肚白,晨曦渐渐来临。

许是身上有伤的关系,一番‘劳累’后,燕楚竟然沉沉睡了过去。

差点累断了自己腰的胭脂雪着实哭笑不得,拾缀好自己身上的衣物后,便背着燕楚,再度悄无声息的潜回了摘星楼。

将燕楚搁回了榻上,盖好被子安顿好了以后,她便复又跃出轩窗,来到了依然笔直屹立在房门前,抱胸握剑假寐的吟啸跟前,见吟啸的头发和两道浓眉上都染了一层露水,不由心生歉然。

她的徒儿在这一心一意恪尽职守,为她守护那傻小子的安慰,她自己却和那傻小子……

吟啸被轻咳声‘惊醒’,猛地睁眼,手中长剑几乎同时拔出,却在看清胭脂雪时,方才停顿所有动作,旋即,垂首抱拳,恭敬道:“师傅!”

此时的他,早就把昨晚的所有不该泄漏的情绪,全都敛却,看不出丝毫异样。

“青龙他们几个已经找到了,现在应该在二皇子府上,你现在就将他们安顿到添香楼里去。”说到这,胭脂雪从袖管里,掏出一张地契递到了吟啸面前,“以后的添香楼,将取代妙音坊,懂了么。”

倘若十三骑在子卿那里久了,万一被人发现,告子卿一个串通叛.国.贼余孽之罪,只怕子卿真是有一百张嘴也要说不清了。

接过地契,吟啸点头,脸上有掩不住的放松之色,“是,徒儿明白。”

“以后,他们十三人将归你统辖,每一个的特长,你都要让他们发挥出来,最好能人尽其用。”拂了拂衣摆上染上的露珠水迹,胭脂雪侧目吟啸,嘴角微勾,“明了的人.皮面具,应该全部到手了罢。若要他们继续呆在京都,只能改头换面这一条。”

“是,已经全部到手。”吟啸据实以报。

“既然人到齐了,上回为师让你办的事,就快些给办了吧。”满意的点了点头,吩咐完,胭脂雪便转身走向混挲园,随即离开。

望着胭脂雪从不回头的离去背影,吟啸眼底,黯淡的失了所有颜色,“徒儿……明白。”

回了燕王府,因为实在是疲惫极了,沾到了枕头,脱掉一身黑衣,胭脂雪便睡了过去。

由于今天又要进宫去行百花宴,才没多睡一会儿,就被碧儿那丫头,还有早上就从太傅府回了王府的流苏,给一同叫醒了。

疲惫起身,胭脂雪眨了眨惺忪的眼睛,伸了个懒腰,见碧儿去盥洗间忙活洗浴的香汤和衣物,便对端茶过来的流苏使了个眼色。

流苏会意,连忙加快了脚步,到了胭脂雪身前,一面奉上茶盏,一面压低了声音,嘴角噙笑,“恭喜小主,大事已成。”

“确定窦箫岚已经死了?”接过茶盏,轻啜一口,胭脂雪也微微一笑。

“奴婢也是不放心,还特意悄悄潜入了六姨娘的院子里。那窦箫岚已经同那个戏子,一同在厢房里烧成了灰烬了。”流苏掩嘴轻笑,目光微闪,“依奴婢看,这个六姨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个中好手。”

“戏子?”狐疑的质疑一声,随即便想了明白过来的胭脂雪,笑容却有些发了冷,“确实啊,这个六姨娘,想必从今儿起,定会是个人物了。”

找到聂云衣去引诱窦箫岚,这肯定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六姨娘要想完成这件策划,就只能找个与聂云衣长得十分相似之人。

只是啊,这天下虽大,可要段时间在之内找到极其相似之人,哪有那么容易?何况聂云衣还是长相那般出色的男子,想找到与他相似的戏子,怕更是不易了。

而除了明了,外面根本也没有人.皮面具流传。

那么,能骗过窦箫岚,让窦箫岚误以为那戏子就是聂云衣,就只剩下了一条,下药。

如此看来,这几个姨娘,还真是在那些依兰花里,增料不少呢。

“确实厉害。”一想到后来贿赂那个假意做证人的丫鬟小若,说出了这窦箫岚入套到死后的全部过程,流苏不得不佩服那六姨娘的心思细腻,还有把胭太傅全全拿捏在手的手段,演戏之绝,那戏台子上的戏子,怕都不一定是对手。

“你来时,我娘亲,可有安顿好了?”胭脂雪忧心的问。

“王妃放心,七姨娘那,奴婢已经买了几个干净忠心的丫鬟婆子守着了。”流苏回道。

放下茶盏,胭脂雪满意的看向流苏,“你这丫头心思剔透,本王妃自然放心。对了,窦箫岚死后,太傅的反应如何?”

虽然在云渺茶楼里拜托过三个姨娘照拂娘亲,可这几个姨娘都不是省油的灯,各个心怀鬼.胎,她那么说,也不过只是假意客套罢了。

“早早的,六姨娘那儿就忙开了,还有几个庶小姐那,也是忙的不可开交。”边说,流苏边递上了丝帕,“奴婢听说,太傅大人已经改了今日要进宫出宴的几位小姐,把嫡小姐,都换成了庶小姐。”

“这么看来,本王妃的这几个庶出姊妹,没准在今儿个的百花宴上,是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拿过丝帕擦了擦嘴角,胭脂雪笑的意味不明。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若是几个姨娘母凭女贵,怕是,再也不会想起王妃的好了。”流苏故作哀叹道。

“你这丫头。”一点流苏额头,胭脂雪低低的笑了,眸子微微眯起,眸色渐冷,“只可惜,本王妃最喜欢的,便是这未雨绸缪之事。这种事,本王妃如何能眼睁睁看着呢?”

用人,尤其是驾驭不够忠心之人,永远都是给一点甜头,再赏一个巴掌,才会时刻记得,你的好,才会倚仗你。

约莫一个时辰后,一切准备妥当,胭脂雪便坐上了马车,去往皇城。

一年一度的百花宴,百花争奇斗艳,这人,也是一样。

到了宫门前时,胭脂雪指尖挑帘,但见外面那些皇孙贵胄,达官贵人的后代,无论男男女女,几乎都是穿着不凡,打扮不凡。真真是令人,眼花缭乱。

百花宴,明着是皇后打着赏给各位青年男女前去赏花作诗的幌子,实则,就是给予的一个冠冕堂皇的联姻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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