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安排?……”什么意思?我有些懵逼。我承认,在肖韩念那封信的时候,我的注意力全在前面半段话,至于后面说了什么鬼,我完全没有在意。
“喆?你是什么意思?”我不解地问。
“其实……哎,没什么,其实我也没有头绪,只是觉得这份匿名信来的突然。”蛮吉爸爸大喘气,本来我期待着有什么石破惊天的消息,然而吐出来的只是“唔”地一个嗝,差点没有把我憋死。我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吓人到怪。
“宝宝,你能否告诉我,为什么你对这件案子这么上心?”蛮吉爸爸看着我,忽然一副语重心长的口吻,眼神是一种我描述不清地复杂。
可是这要怎么说呢?因为这是一个公民所必须履行的权利与义务?太扯了。
“因为……”我踌躇着应该如何措辞,才不让他觉得我很荒唐,“阿喆,我每晚都梦到她,我觉得她是有托于我……我知道这特别不科学,但是请相信我我有这样想的理由……”
“宝宝。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个很正常,可以理解。如果你把注意力多放在别的事情上,我相信晚上就不会做这些奇怪的梦了。”蛮吉爸爸不由分说的语气,甚至不给我更多解释的空间。其实我几乎已经想要告诉他,你最喜欢的大神凯利,是我让他复活了,所以我真的有通灵的本领。然而,看着他一脸的冷漠,我硬生生吞回了后面的话。
“我知道了,我有些累,想回去休息了。”我沉声说道。
“嗯。好的。”蛮吉爸爸伸出手,想摸摸我的头。我一个转身退开一步,假装不经意地错了过去。“我回去了。”我冷声说道。
回到家中,我仰面躺在床上,只觉得心里空的厉害,仿佛被掏走了一大块东西。我脑袋混乱,一直有个混乱且重复的声音在我脑中盘绕:“是这个世界有问题?还是我自己出了问题?是这个世界有问题?还是我自己出了问题?……”
“小野……”
我一惊,扭头望去,居然是阮姐站在我床边。这突如其来地恐惧,逼着我狠狠退到了墙角。这大白天的,你怎么会就这样站在了我的床旁?
“小野,对不起。”阮姐眼中含着泪水,还是那么精致美丽。看到她的泪,听到她温婉的声音,会让我的心瞬间柔软起来,可是这柔软是毒药啊,它已经让我觉得蛮吉爸爸像个陌生人,在我们原本亲密无间的关系中制造了缝隙。就算是为了我们两个人的未来,我不能再尝这碗毒药了。
“阮姐,你到底想怎样?”我硬起心肠,冷冰冰直邦邦地问她,“凶手我已经帮你揪出来了,如果你是向我告别,我希望你能一路走好,除此,我不知道我还能帮你什么,我有自己的生活,我希望回到平静的原点。”后面一句话,我说的很恳切,既是为了弥补“你想怎样”的冷漠,也是希望她真的可以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