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露忙应下了。和映红一起将我扶出福禧堂,乘小轿回了多福轩。
强撑着去看了赤芙,嘱咐她好好养着。
回到房里,翠浓已经带人备好了沐浴的热水。
遂将跟前的人都打发了出去。
一件一件的褪去衣物,跨进浴桶里,缓缓将自己浸入水中,不由舒服的长叹了口气。
水面漂浮着厚厚的一层暗红色玫瑰花瓣。
靠在软木头枕上,从水里抬起手掌托起几瓣,凑在鼻端:媚香入脾。
随手将手中花瓣抖落水中,荡起一圈儿涟漪。
水波又推过来几片花瓣沾在了胸口上,似乎在胸前开出一朵暗色的花,衬得水雾缭绕中的皮肤愈加雪白、饱满。
懒洋洋的用水将顽皮不去的花瓣冲了下来,酒力上脑的我记起曾偷看过的一阙艳词来,喃喃低语道:“一团红玉下鸳幛,睡眼朦胧酒力微;融酥年纪好邵华,春盎双峰玉有芽。”
……
似乎是那年夏天的小雨时节,我立在合欢树下面,采摘含苞欲放的花蕾准备拿来泡水代茶饮。有几朵全开了的合欢花被风拂落,落在脸上痒痒的,和着雨水滑滑的。
不过,合欢花为何是温热的,在我的唇上流连不去?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是萧王。
想来是自己连日劳心,今日骤然见着哥哥,心中畅快松弛,方才竟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见我醒了,萧王便道:“怎么在这里睡着,也不怕着凉?”
我伸手扯过一边衣架子上搭着的亵衣遮在胸前,转头嗔道:“王爷怎么来了?也不叫人通传,作甚么就这么进来净室呢?”
萧王笑道:“浴桶甚大,孤王和你一起如何?”
我横他一眼,羞得低下头:“才不要!王爷刚刚不是还说怕妾身着凉,还请王爷出去等候片刻,容妾身起身穿衣。”
萧王没有回答。屋里一时落针可闻。
我有些奇怪的抬头。
却见萧王俯身下来。二话不说,展臂将我从浴桶里抱了起来。
我张口欲呼,却被他用滚烫的唇堵上了。
他还穿着不及换下的明光铠,铠甲紧挨在我裸露的皮肤上,尚带着室外寒冬的冰冷,激得我起了一阵战栗。
萧王有些急切的将我按倒在床榻上。
身下是绵软的被褥,比之更娇软的是我柔若无骨的身子。
粗糙的大掌伸过来直接握住了……
眉半敛,檀口微张,灯光影里,鲛绡帐中。
明显的刺痛中夹杂的无可名状的愉悦感使我紧紧咬住了下唇,呻吟声却依然从唇瓣中逸出。
翻天覆地的混乱。
……
北地战场的数月历练使他的臂膀更为有力,也使他的热情用之不竭。
我皱着眉心,手指抵在他胸口,声音都不像自己的,断断续续的细语道:“王爷……放……过妾身吧。”
他额头已经冒出细密的汗珠,在烛光里闪着晶莹的光,咬牙挤出话来:“说了不放。一辈子也……不放的。”
罗帐晃动不已。
……
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