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婆子话声一落,浣舞就迅速用手捂住了嘴。她的脸色苍白,神色慌张,心里想着:“人已经死了,还要把人家的魂魄全都封起来,永世不得超生,个主意也太歹毒了吧?”
没想到姜慕听罢如释重负,心情也好了起来,她从床头的铜匣子里子取出五两黄金,递给神婆子说:“若如你所说,那还有重谢,若你信口雌黄,那别怪将军府会告你个蛊惑欺诈的罪名!”
神婆子拿着这五两黄金,千恩万谢,满意地离开了。
姜慕又把浣舞叫到身边,拿出一些银两放到她手上,说道:“你听那个婆子说的话了吧,今夜无论你找人也好,自己去也好,都要把此事给我办好。”
浣舞虽然害怕,但也知无法拒绝,于是拿着银子点了点头。
刚走到门边,就听姜慕在身后叫了一声,浣舞吓得一哆嗦。姜慕见她这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没用的东西!还没出门就吓成这个样子,能成什么气候!”
浣舞挨了骂,不敢吱声,辄身回到了床前。就听姜慕对她说:“就知道你不敢。来,再拿些银子,去洛水码头上找些赶船的壮汉,给他们些银子,让他们帮你办了这事。记住找那些这两天就随船队要离开洛阳的人。”
“是。”浣舞应一声,刚想走,手臂却被夫人拉住。
姜慕压低声音说:“把迁莺和另一个孩子也一块封上……以免日后再出什么差子!”
浣舞听了,浑身一凉,不敢说什么,低着头走了出去。
这一夜,姜慕虽然躺着,却一直睁着眼睛看着房顶。她在心里不停地说:“迁莺,你别怪我。虽然你是枉死,但好歹也你也与夫君团圆了。”
“我害了你,是不对,但也保了你节烈的美名,免得作为一名美艳的寡妇,日后清誉受损。人生艰难,我有自己的儿子要保护,这也是不得以而为之,望你能体谅。”
快天亮时,浣舞悄悄溜进屋里来,走到姜慕床前回话:“事情昨夜已经办妥了,三个坛子全部被推进了洛水。办事的壮汉今早也都随船去了别处,好几年都不会再来洛阳了。”
慕听了这话,一颗心才算放下来,撩开衣袖看了看,手臂似乎真的好了不少,心里的宽慰了许多。这时她注意到浣舞还没换衣服,便骂道:“快出去所衣服换了,你那身上是什么味,臭得让人恶心……”
往事历历在目,一下子涌上了邱皇后的心间,她还在回忆,就听身边“咕咚”一声,浣舞脸色苍白,牙关紧咬地摔倒在旧殿门口的平地上,众宫人大惊,忙伸手去扶她。
“这个不中用的东西,肯定是想起了什么,吓成这个样子。”邱皇后在心里骂了一句。但说实话,她心里也莫名地慌了起来,她下意识地握住了自己的左手臂。
允央她们听到了门外的声音,上前走了几步,想看看究竟,却发现皇后站在那里,脸色有异。
皇后见允央她们跟了过来,便马上对宫人说:“浣舞这几日受了风寒,身子不爽,快抬回隆康殿,请太医来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