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宇盯着韦幼青看了半天,韦幼青被他看得心都要提起来,赔着笑脸道:“哥哥若是觉得幼青说的不对尽管教训幼青,这样盯着我我害怕。”
李承宇被韦幼青逗的不易察觉的微微一笑,却又接着隐去了:“好,既然你说了那么多,清平坊就归你了。”
韦幼青刚要谢恩,李承宇摆摆手道:“让别人出面来做吧。你如今的身份地位,做这些不合适,那些言官不会饶过你。把清平坊拆开吧,烟花之地,不宜张扬。”
韦幼青连忙答道:“是。”
李承宇看了一眼韦幼青,心里担忧的叹息一声。“幼青,你想要多少钱,想要多大的富贵,哥哥都会给你,只要你开口要,你明白哥哥的意思吗?”
“只要你开口要”,下一句应该是“不要悄悄的去偷取”。韦幼青的心再次揪痛,他甚至已经明白了李承宇查封清平坊的真实缘故。他的背后冷汗直冒,不知道下一个人会是谁。
韦幼青急忙跪伏于地,郑重的答道:“哥哥的话,幼青明白。哥哥放心,幼青绝不违背自己的誓言。若是违背……”
他的话未说完,李承宇恼怒起来,低声怒喝道:“够了!哥哥本是好话,你平白的说这些做什么?违背了又怎样?你想怎么样?”
韦幼青明白是自己反应过激了,他不敢出声,觉得似乎说什么都是错。
良久,李承宇的怒气才平复下来,他微微叹息一声,轻声道:“你放心。”
韦幼青的心再次一颤,额头上冷汗直冒。李承宇的这三个字完全是在回答他心中的不安。韦幼青觉得,自己在李承宇面前是无所遁形的。
李承宇见他这么害怕,心里反倒不忍,“知道怕惧,总是好的……”他心里暗自思忖,不想再让韦幼青这么难受,轻松的随口问道:“桃夭最近身子骨好些了吗?”
韦幼青见李承宇不再提清平坊的事,暗自松了一口气,却又因为李承宇这句问话又发起愁来。
一整个冬天,李桃夭都萎靡不振,无论吃下什么药材食材,似乎都没有什么作用。
周医女听说了李桃夭的病情,带着她的老师,也就是李桃夭的干娘陈雅淳来公主府探望李桃夭。
公主府里如今所有的人,包括门口看门的卫兵都是韦幼青的人。因韦幼青有言在先,李桃夭不见任何人,故而门上挡住了周医女和陈雅淳。
周医女与陈雅淳又来到江南候府,辗转之下总算是找到韦榕。虽然李承宇曾经说过不要让桃夭见外人,可如今李桃夭气息奄奄。
韦榕有些担心是不是韦幼青过于担心诊断的偏了,想着让陈雅淳再诊过也是个办法,特意与陈雅淳约过再来候府的日子,然后把自己的想法禀报韦幼青。
韦幼青也觉得韦榕说的有道理,不过不许李桃夭见外人是李承宇的意思。他怕苏椰子的事情再次发生,本就想着要来回明李承宇,恰好李承宇问起,韦幼青便将李桃夭的情形如实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