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兽峰的灵兽魂契给弟子,就不怕侯鹏飞回来找你算帐?”声音语气中满是关切。
颖佳撇嘴:“他还好意思找我算帐,我还要找他算帐呢,说是收我为徒,不仅啥没有教过我,还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别人欺负到我头上,他也不管,他这当的是什么师傅!”
巴拉巴拉,一通埋怨,声音插了几次嘴,硬是没插进去。
直到颖佳自己不想说了,声音才苦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能说,你这张嘴,活人都能让你给说死了!”
“是气死了!”颖佳纠正,“我这口才是跟小动物们学的,以前不屑于用而已,现在碰到个无良师傅,我打肯定是打不过他,要是再说不过他,那我还不得憋屈死!”
声音哈哈笑:“你难道不知道,修真界靠的是实力,不是嘴巴?”
“我认为,嘴巴也能成为实力的一部分,做美食都能修行,唱歌也能修行,凭什么说话不能修行!”颖佳说得是理直气壮。
“这?”声音卡壳。
小姑娘明明是在胡搅蛮缠,可他怎么就觉得无可反驳呢?
干脆转移话题:“莫寒拜了天傲为师,对管理机制来说就是背叛宗门,你还帮人家主持,是嫌自己麻烦太少了吗?”
颖佳无所谓:“天傲是我的魂契仆,我当然要护着自己人了,再说,即使没有人做见证,天傲就不收莫寒为徒了吗,到时候麻烦照样还是我的。”
嘟囔:“我的四个徒弟,有挂名的,有替故人照顾的,有师傅替我收的,说起来,还真没一个是按我自己收的徒弟,我还真有点惨。”
声音鼓动她:“你不是想收那个曹滑为徒吗,以你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想收就收嘛,难不成还怕丹河宗找你麻烦?”
颖佳轻嗤:“你以为我是傻的呀,我当然不是怕麻烦,我是怕你呀,你是谁我都不知道,我的想法你全知道,一旦你是个居心叵测的人,我岂不是害了人家。”
声音轻笑:“以前我也知道你的想法,你不也照样收徒收灵兽,怎么就不怕你害了人家。”
颖佳叹气:“徒弟的来源,我不想再重复,至于灵兽,我只主动收过三只,后来结果你也知道,一只生死未知,一只跑了,一只本来是你的,其他的灵兽,都是受人所托收了救命。
“所以呀,我收的所有徒弟和灵兽,都是被动的,主动收的,要么留不住,要么已有主,我呀,还是不要去祸害人了,老老实实做个替人擦屁股的主人吧。”
声音调侃:“你今天怎么了,有点悲观呀,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纠正颍佳的说法:“你收火灵的时候,她早已是你爹爹的宠物了,这可不能算在我头上;
“那个跑了的火玉,后来不是又回来了吗,之前你还放出它去大吃了一顿呢;
“你放弃小刺猬,是你太感情用事,你是主人,要她生要她死,都是理所当然。
“如果是我,这种不忠的仆,直接让她湮灭,不给她再世机会!”
颍佳讥讽:“你够狠,至少目前为止我做不到这样。你说你曾经收养了许多灵兽,不知是单纯的收养呢,还是契约,你对它们是不是如你说的这么心狠。”
“既然我能这么说,自然就能这么做,”声音笑道,“你呀,还是年纪太小,感情用事,等你和我一样,活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多大年纪了,就不会这么慈悲了。”
颍佳紧抓声音话头:“哦?原来你这么老了呀,那我说你是万年魂灵,还小看你了呢。”
“呵呵!”声音干笑。
颖佳和他瞎扯:“你说我有点悲观,我承认,你说的确实没错,虽说我这人没心没肺,可是人就会有情绪,恰巧我现在是人,不是冷冰冰的宝物。”
“说的也是,那你就继续伤春悲秋吧,十八湾的水取回来,记得给我送过来啊。”识海里归于平静。
颖佳出禁闭室,不禁乐呵。
围观的人已经清理了个干净,但光幕里的人该在哪儿还在哪儿。
莫儒和杜觉精神力已枯竭,据颖佳观察,那两人还是醒着的,可看起来和死人没两样,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颖佳问胡姿:“怎么没把两人放出来,你别告诉我你解不开阵法?”
胡姿耸耸肩:“他两个自找的。法阵解开,莫峰主二话不说,出来就打莫寒,天傲当然不干,和莫儒打起来了,一来二往,莫峰主又让天傲给关进去了。
“杜长老非说兽峰窝藏了杜峰主的宠物狗,要搜山,一来二往也让天傲给踢回了光幕。
“盘长老和帅峰主闹起来,说侯峰主不在,别的峰头竟然这么欺负兽峰,他要将此事上报宗主,要宗主来定夺。
“这个提议帅峰主没意见,咱们弟子契约灵兽的事,犯了宗门大忌,帅峰主也想让宗主管管这事呢,莫峰主和杜长老也就被撂这儿了。”
颍佳哈哈笑:“那就等宗主定夺吧。”
莫说宗主已经换了瓤子,就算宗主还是那个原装货,也从来没能把兽峰怎么样。
兽峰窝藏宠物狗?
这个推断还真没错,那宠物狗不就在你眼前吗,可惜人家不跟你回去,还巴不得把你碎尸万段呢。
颖佳越想越乐呵,扔给胡姿一瓶丹药:“可别让两人死在咱们峰头,要不,咱们就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胡姿将丹药捏碎,洒进莫儒和杜觉呆着的地方,两人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红润。
颍佳又往两人附近的阵眼加了大量灵石,以免两人的修为下降,那可就不好玩了。
盘长老提醒:“这事适可而止吧,候峰主不惧宗主,对刑峰还是有所忌惮,别真惊动了刑峰,到时就是侯峰主回来,也不一定对咱们有利。”
能让侯鹏飞忌惮的刑峰,只听命于宗主一人,谁也不知刑峰真正的实力。
颍佳抚额:“我就说嘛,葛黄叔他们都是惹祸精,这不,麻烦来了不是,又得我擦屁股!”
忽然想起个事:“白长耳跑哪儿去了,我的鞭子它还拿着呢。”
“主人,我在这儿。”
“主人,我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