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为朱家打算,只是为朱家的大公子打算。
如今,他主动跳出来承认曾代朱绘飞购药,无疑让朱绘飞谋害生父的嫌疑更增大几分。
景知晚摇了摇头,站起身道:“来人,将王管事一起押回县衙!”
王管事慌了,忙道:“不对,不对……老奴是报案人,报案人啊!”
景知晚拂袖道:“你是在告发主人之子弑父。仆告主,不论确切与否,依律都当受杖责,并处以流刑!”
“不不,这不对……”
王管事抗议之际,那边早有公差上前,一副绳索将他捆缚,押了出去。
大梁沿用前朝律法,豪门贵族家中侍仆若为主人隐瞒罪名,不予追究;但若告发主人,除非是谋反、大逆等罪,常被处以徒刑或流刑,严重的甚至处以绞刑。
王管事并无确切证据,一再指认朱继飞是凶手,将他以仆告主收监,原无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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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景知晚已和左言希叙完旧,并未再在贺王府停留,也未再去别的药铺医馆筛查,径回县衙而去。
阿原沉吟许久,终于道:“景典史,左言希有嫌疑。”
她将那颗沾有凤仙花痕的仿制灵鹤髓小心取出,放到景知晚跟前,“至于证据,相信景典史早已注意到了!”
当日在现场,阿原察觉有异,将其当作证物收起时,景知晚便曾要去查看;随后他也曾留意朱家女眷指甲和傅蔓卿的妆台,以他的狡黠如狐,必定也在搜寻线索,但一直未有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