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跟前扮男人,还说什么如厕,简直就是送上门来让他验明正身。
她的脑门上简直贴着个大大的“蠢”字,整条汴水都冲不掉了……
这贺王府别院不能待了,这县衙不能待了,这沁河县也不能待了……
她双颊烧得滚烫,飞快转过念头时,里面已传来舀水洗手的声音,然后便见慕北湮拿手巾擦着手,匆匆走了出来。待瞧见阿原尚未逃开,他抿紧的唇才扬起,依然是懒洋洋的猫儿般的笑容。
他拢了拢衣衫,笑得狡黠,“既然你也知自己冒犯了,赶紧说下方才你在哪里方便,我还来得及遣人去收拾。”
阿原一万个不情愿跟他讨论方便的问题,见他居然还在纠缠,便道:“就在方才那蔷薇花篱下,哪里还看得出?若这府里有人长着狗鼻子,大约还闻得出。”
慕北湮便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狗鼻子?”
阿原再不想搭理他,垂着眼帘向他告退:“方才我已想起来时的路程,不敢再劳烦世子大人相领。典史大人还在那边候着,在下这便过去侍奉!”
她也不待慕北湮答话,逃一般飞快奔往左言希所住院落。
慕北湮没有追。
他负手看着她的背影,低低笑叹:“清离,这就是你所说的……诀别过去?真当我是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