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木木地，缓慢地抚向了自己“年老色衰”的面容，眼珠子微微一动，终于有了第一个生动的表情，歌词隐隐约约从嘴里唱出。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棱，江水为竭。”
唱歌的声音不大，被那股从喉咙里溢出来的低低悲鸣而掩盖住，破碎而悲戚。水润光泽的眸子，在那一刻蓦然变得暗淡无光，仿佛天地失色。
不同于刚刚蔡佳丽表演的，乔夏冉并不是单纯地在唱歌，而是一种深刻的悲鸣，那种破碎而低吟的歌声，更能让人感受到那种深刻的痛和伤。
众人眼睛蓦然酸了酸，不知为何想掉泪。
一甩袖，一抬手，举手投足都是年老色衰的艺伎状态。
“冬雷震震，夏雨雪。”
“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那个眼神非常对味，还有动作和表情，活脱脱一个绝世艺伎！现场没有任何道具，可她却硬生生演出了一个战火纷飞中，风尘女子的情感。
现场静谧到一种死寂的氛围，所有人都这么看着乔夏冉，呼吸微微窒住。直到乔夏冉完全表演完，还长久没有反应过来。
“谢谢秦导。”乔夏冉恢复里之前的神色，慵懒轻笑，“我刚刚表演的是谁主天下的艺伎流年，希望秦导能给我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