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棺材盖还在咔咔的作响,眼瞄了瞄,却只能见到一些奇怪的藤子从里面闪了出来。忙朝后快退。
可不曾想脚下一重,几根柳条就缠住了我。
“师父!”我吓得尖叫一声,就感觉到脖子上阴龙一滑,顺着柳条就大嘴一张,我重重的落在地上,朝那边一看,胖妞似乎已经失血过多晕了过去,对于这个仗着自己胖血多拼命洒热血的妹纸,我也是醉了。
飞快的瞄了一眼元辰夕,这家伙依旧一张冷脸,全身已经全是柳条,和那句芒神带着荧光的柳条缠在一块。没有半落下风的趋势,不过句芒神的柳条有许多已经伸到元辰夕的体内,这会他体内又开始出现那种许多虫子涌动的情况了。
可元辰夕的柳条下面却慢慢的生出细小的根须,一点点的把这所谓的句芒神的柳叶和柳条吸得干干的。
“你还看什么!”师叔这时回过神来,用力一敲我,拉着我就朝洞口跑道:“师兄让我送你到洞外面,这里我们来搞定,你跟这些伤员一块退!”
我还没来得说话,就听到师叔惨叫一声,胳膊上就被挂下了一大块肉。
顺着那肉去的方向一瞄,就见一片柳叶夹着一块血肉就飞到了句芒带着荧光的柳条上面去了。
师叔咝了一口气。看都不看伤口一眼,拉着我就推到那洞口,双手抓住我的腿就朝上顶道:“你先上去,上面有些个小鬼头,你不要怕,她们虽然多但会照顾你的哈,实在不认得你放两张符就可以了!”
“不要!”我话音一落,刚好就瞄到那石棺盖一下子就被顶开了,两个黑得发亮的蛇头最先大吼着出来。
师叔又是惨叫一声,手上忙一用力将我往上一推道:“你倒是抓住上面啊!你想累死我啊!”
“嘶!”脖子上的阴龙突然眼里闪过一阵亮光,朝我一嘶拉蛇信,顺着我的腿朝后大吼一声,张嘴就朝师叔腿上咬去。
顺着低头一看,师叔这会腿上已经缠满了各种租藤子。带荧光不带荧光的柳条。
而就在前面不远处,师父拿着桃木剑对着那些藤子柳条就是一阵猛砍,边砍边催师叔快点。
“咝!”师叔重吸了两口气,手用力抱紧我的腿朝上一扔道:“你快点啊,再慢我就要被吃空了!”
眼中突然一酸,我用力朝下一扑身子,心里默念:厉蛊快出来!厉蛊快出来!
只见眼前一道黑影闪过,厉蛊的小黑亮鼓鼓的正瞪着我。
“去!”我忙指了指师叔腿上的那些藤子,心里暗自不满:还说是本命蛊呢,都没有阴龙听话!
厉蛊的眼睛一下子就凸了出来,吓得我身子就一个不稳。就见这货猛的朝下一坠,一股黑烟就冒了上来。
我忙用力拍了下师叔的头,一把就按着跳了下去。
正好看见他腿上的那些藤子化掉了,忙朝前面的师父跑去。
“嘶!”阴龙这会很是威风,大佬们对战,这些根枝末稍全是用来猎食的,顾不上,这货一咬一个准全断了,却也没多大用。
“吼!”
我跑两步还没到师父身边,就听到大吼一声,那石棺里头猛的跳出两个抱在一块的人影。
心里顿时一乐,忙朝前面跑去。
“张阳!”正跑着。就听到元辰夕冷冷的唤了一声,一条粗大的藤子就甩了过来,一把将的缠了个结实道:“你我本是一脉,今天就趁着还有这不伦不类的句芒身,看看到底是谁吞了谁!”
“元辰夕!”我心里大惊,这货到了现在这局面,居然还想着成神。
跟着全身就是一痛,那根大柳条里一下子就闪出了无数的根须,重重的扎到了我体内,全身上下一下子就全是洞,跟插满管一样。
我脑中一阵流水的轰鸣声,好像一下子就听到了无数条血管在我脑中流动。
“张阳!”一个熟悉的声音猛的大叫一声,跟着我身上就是一痛,就见一道黑影率先就扑了过来,身了又是一凉。
黑蛇的鳞片大却还是割得我生痛,睁眼一看,长生脸上全是急色的看着我,猛的一咬牙,张嘴就咬住了那根大柳条,黑蛇也大吼一声,双头大张一下子就咬住了元辰夕身上的柳条朝嘴里吞去。
“罗长生!”元辰夕大叫一声,头顶又长出无数柳条想朝长生伸过来。
我想伸手去推开长生的嘴,让他不要这样,黑蛇吞了龙鳞,对他必定有影响,如果他这会再沾元辰夕的血,保不定又出什么事。
可长生的头半点也不动,眼看着那根粗大的柳条一下子就被吸干了,而元辰夕头顶的那些柳条眼看就要伸过来了,远处无数的藤子一下子就缠住了元辰夕的那些藤子。
这场面又更混乱了,我忙顺着藤子一看,却见一个**着全身的人笑意盈盈的站在远处,而那些藤子却是从棺材里面伸了出来的。
“元翎!”元辰夕一下子三面受敌,猛的一抽那根大柳条,任由柳条断裂,脚下一跃就朝元翎扑了过去。
我怕长针眼没敢回头久看那元翎,可就是刚才瞄了一眼,就可以断定跟鬼女人回忆里的那个元太医是同一个人。
“吼!”元辰夕朝元翎报仇去了,那句芒神一下子失去了目标,那些带着荧光的柳条一展就朝我和长生展了过来。
“嘶!”阴龙这货一下子就扑去,张大嘴就去咬那句芒的脸。
“你小心点!”长生这时终于从那根藤子上面抬头,朝我点了点头,唰的一声带着黑蛇就朝句芒冲了过去。
那句芒的柳条刚朝长生一甩,却被黑蛇一下子就缠住了,跟着跟吸面条一般用力的朝里面吸。
“吼!”句芒一下子就急得跟上岸的章鱼一下,柳条乱甩。
“阳妹仔,闪开!”师叔朝我大吼一声,用力抱着师父就朝一边倒过。
我只来得及瞄着苗老汉跳脚大骂,然后也没来得及去管那些个受伤了的老头老太了,提着系在腰间的小外衣就朝洞壁上贴去。
几个受了伤动作慢一点的来不及躲,一下子就被柳条缠住连叫都来不及叫一声,瞬间化为了一摊骨灰,连骨头渣子都没留下。
“阳妹仔哟!”师叔抱着师父倒在一边,袁仕平手持拂尘用力甩动,厉蛊也飘着细黑的毛边将师父师叔围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