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要生日礼物了,我是叫你离我远点!”她突然生气,抓起枕头就丢到他身上。
他接住,无奈的放回她身旁:“好,我会送你生日礼物的。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走!”
他站起来,乖乖往外走。还有十天,他根本不急,足够慢慢准备。
走到门口,他忽然又想起什么,回头叮嘱道:“如果想哭,叫我,我能听到。”
她愣了愣,嘀咕道:“叫你有什么用,借肩膀吗……”
“什么?”
“我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哭起来很丑,所以专门来欣赏我的丑态啊?”
“你哭起来确实不好看。”他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又说,“可是让你一个人躲在角落偷偷哭,我会更不舒服。”
“谁要你看了。”她蒙上头,不理他,然后就听到关门的声音。
他掩上门,就见陶伯笑捧着一台显示器,低声问:“少爷,这要放哪儿?”
“放我房间……还是我来吧。”
他将显示器搬回房间,稍微移动了一下桌子的位置,然后将显示器对床头摆放,打开屏幕。
上面显示着家里各处的监控画面,屋里屋外,几乎每个房间都有。
她的房间,也有。
陶伯很会察言观色,收拾客房的时候就打开了监控监听设备,而且知道把显示器给他搬来。
针孔摄像头安置在天花板角落,画面清晰度不是特别高,但能辨认出她躺在床上的样子。
他将她的画面放大,遮盖了其他的监控画面,只看她一人。然后安心的躺到自己床上,侧卧着,看她。
她蹑手蹑脚的跑去反锁了门,又去试验了一下窗子的开合度,探着身子往窗外看,似乎在考虑紧急逃生路线,看得他不禁笑出声。
这个女人,真可爱。
她坐回床上,没有立刻睡觉,而是取出他的枪反复看,弹夹拆了又装,装了又拆,就差没把这枪给解体。这也就罢了,让他小小心跳了一下的是:她居然盯着枪口发起呆!
这多危险,万一走火!
他险些忍不住冲到对面将她那把枪夺回来。
他紧绷着神经,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如果她有想不开的倾向,就算违反约定,也必须立刻踹门进去。
幸好,她没有对自己开枪的打算,只是看了一会儿就收起来,躺回床上。他也松了口气,下意识一抹额头,竟已吓出一身冷汗。
过了十几分钟,她都没有再动,好像已经睡熟了。他安静的看着,从未想过只是看着一个人入睡,就能让他心情无比安宁喜悦。
有这样一个女人,无论她做什么,都能轻易的牵动他的心。他想要将她留在身边,抚摸着她,拥抱着她,守护着她,每天晚上都能看着她入眠,哪怕隔着屏幕也感到极大的满足。
他们都说,他喜欢上她了。
但这样美好的感觉刚扎根、萌芽,渐渐霸占他内心深处最柔软的部分,她却说已经对他没感觉了。
他怎能容忍这个女人如此任性。
而今天,他又有了新的发现:原来,一旦她遇到生命危险,他会失去所有理智,不顾一切,恨不得陪她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