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她醒了,醒来第一眼看到的还是他,梦境与现实交叉错乱。
她美眸如水般望着他:“你说,我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呢?”
“那只是你一个噩梦。梦与现实往往是相反的。”他无法理解她为什么会做这样不切实际的梦,也不能理解她为何跟一个梦较真。
“相反吗?也不一定吧,如果命运是既定的,梦又是有预知力的,也许,这是一场预言梦。”预示着将来会发生的事。
“你又在胡思乱想了。”他抬手按在她头上,表情严肃的说,“你的噩梦是不会发生的,永远也不会。”
她抓住他的手腕,拿开,然后继续自己的理论:“你知道吗,动物有种本能,在地震天灾之前就能感觉到,从而提前回避。人是动物的一种,其实人也是有这种本能的,能预知到危险降临,从而发出求救信号。可是因为文明的发展,思维产生了,人变得充满逻辑性,逐渐忽略了这种模糊的本能。”
他无奈的说:“你变成神学者了吗?”
她说:“世上有很多科学无法解释的事,这是事实。好比说,为什么女人的直觉更准,这是因为女人更感性,更容易感觉到这种原始的生物本能。尤其在有大事将要发生时。”
“我要如何向你保证才能让你相信,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
“世事无绝对。”
她倏地静了一下,射击场又有人进来,砰砰的枪声接连响起,她亦是话锋突转:“其实,我不是说你要杀我,解梦哪有这么简单。我只是觉得,也许会发生什么事,所以有点不安罢了。”
事实证明,她刚做了这样不祥的梦,紧接着差点被炸弹魔给炸飞。
他咬了咬牙,终究忍无可忍,突然伸手把她抱进怀中,抱紧,心很痛。
她安静伏在他怀里,听着此起彼伏的枪声,向他低语倾诉着:“铭瑾,等这个案子结了,我们就不要再见了。你忘了我,就当从没有见过我这个人,也不要再找我,好吗。”
“不好。”
“你……”
“我很不好,我知道你也很不好。”他用力的抱紧她,在她耳边低声说,“没关系,你只是有点害怕而已。每个人都会有害怕的时候,相信我,你很快会好起来的。”
不止是害怕而已……
她抿了抿嘴,没能说出口,哀恸的闭上眼睛,躲在隔板下与他相拥。
也许这是最后一次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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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微暖,繁花似锦。
姹紫千红的花树,藏着一条蜿蜒的石子路,青青小草铺满绿野,托起一簇一簇的白色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