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进背风处,他立刻拿出一块干净的手帕,包住她的手,然后这条雪白的手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成血红。
这样不行。
他匆忙擦拭她手上的血,她吸了口气,下意识抽手,特别疼。
他一急,忽的垂首,用舌头舔她的伤口。
“喂,你——”没来得及阻止他。
唾液有止血的效果,虽然,不是特别好用。
“跟我来!”
嘴里都是腥味,但他顾不得这么多了,用手帕绑好,让她半握拳,拉着她就走。
她没说话,几乎是被他强拖着,硬闯进了最近的一家民居,然后堂而皇之的亮出证件,要求人家“协助调查”——立刻交出急救箱。
他态度强硬,根本不允许对方反对,破门而入,这一对老夫妻还以为他要入室抢劫呢。
她干笑着解释,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按在椅子上。打了清水,为她冲洗伤口,消毒,上药……
她坐着椅子,好像众星捧月似的,他为她包扎的时候就这样半跪在地上,着急、专注、认真,一动没动,也不容许别人插手。
她默默的看着,全程都没说话,也没喊痛。
其实,血流得挺夸张,但是她没觉得很痛,清洗后就能看到,伤口也并不深,很容易止血。
他太大惊小怪了。
基本包扎好之后,她才有意无意的说了一句:“你当我是瓷娃娃吗?”
他漆黑深邃的眸子看向她,长叹口气,却又笑了:“你不是瓷娃娃怎么总受伤?”
紧急处理过后,他们向这户人家道了谢,两个老人也很好说话,不禁好奇问了两句出什么事儿了,还不知道这栋楼发生的命案。
她左手受伤,他改牵着她的右手,等电梯。
“待会儿再去医院,帮你好好处理一下。”
“不用了啦。”她似笑非笑的说,“话说,你刚才太横了,凶神恶煞的,瞧把别人吓的。”
他静默一瞬,又说:“伤口愈合要几天,手别沾水。”
“这我可不保证,还得洗脸洗澡呢……瞪我干嘛,电梯来了,快点去现场瞧瞧。”
现场发生在秦文彦的家,防盗门敞开着,最先赶到的警员封锁了现场,鉴定人员正在进行痕检。
他们带上鞋套手套进入,乔鑫的尸体在卧室,地上是血,有几处血迹样子不太自然,茶几桌被撞倒了,旁边是一个球杯纪念物,上面也有乔鑫的血,这就是凶器。
月香跟乔鑫教授不太熟,可毕竟见过几次,看到认识的人就这样死了,她的心情波动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