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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留心,自然而然的,身下那朵正张着血盆大口的巨型鲜花也显露无yí。
沈靖渊惊得脸色剧变,立即将人给捞到自己的怀里,鼻子微动,两手径直朝她的腹部伸了过去。
“你干什么?!”
颜舜华这一回真的是体验到什么叫羞愤欲死。
“你怎么好端端的受了那么重的伤?是流光什么时候踢到你了?之前怎么不告诉我?如今居然还遮遮掩掩的不让我知道,敢情你的命就这么不值钱?还敢跟我耍性子,简直是胡闹,你真是反了天了!”
明明之前除了情绪激动一些,她什么事情都没有。可是如今,只不过睡了一个长觉而已,她就流了那么一大滩血。
该死的,他居然没有发现!
而且天杀的,他还揍了她!
沈靖渊越想越气,心中的怒火愈燃愈烈,声音不自觉地就带上了戾气,“沈牥,给我立刻滚进来!!”
这一声命令,他用上了内力。
不消一刻,整个鹤颐庄的人都知道了。
沈靖渊在生qì,前所未有的愤怒与抓狂。
彼时,甲七正在苦哈哈地被甲二等人严刑逼供,时不时地吐露着一两句现场观察心得,譬如他认为未来主母是个再彪悍不过的女子,在主子扑倒她之前就懂得先下手为强,还真的有能力直接将主子给拆皮剔骨吞吃入腹。
最明显的证据,莫过于主子出来办公时。脖子上那一条丝巾,里头明显是女子啃噬出来的伤口。那爱之就要让你体验切肤之痛的疯狂,简直让他这个属下不寒而栗甘拜下风。
当然。更为重要的证据是那一盒东西。这是迄今为止他手上止血最为有效的药膏。作为新婚夫妇的礼物,是私底下最受甲字部欢迎的产品,没有之一。
连陈昀坤大神医,最初也做不到如此程度,这是他最为自豪的一点。
只不过,甲七没有想到,让他骄傲不已的药膏。这一回却似乎不太管用,因为很快,他就听见了主子的怒吼声。仿佛是来自无间地狱的烈火,要焚烧一切。
他连滚带爬地飞速进qù,作为一个擅长医治外伤的大夫,刚进门就嗅到了鲜明无比的血腥味。立时心下一惊。
“主子。可是云大姑娘身体不适?属下可有漏诊的地方?请允许重新……”
甲七没有说完,迎面就飞来一个枕头,却是颜舜华越俎代庖,怒意生发地喊他出去。
让甲七感到意外的是,忙不迭地退出之时,他居然耳尖地听到了对方连名带姓地让沈大世子滚蛋。
他怂地恨不得将自己的嘴巴都给用线缝起来,眼睛戳瞎,耳朵。耳朵也割掉算了,呜呜……
不提甲七是如何的惴惴不安。沈靖渊依然是丈二摸不着头脑,耐心即将告罄,如果不是她脸色苍白的厉害,恐怕心急如焚的他又想一展狮吼功了。
“不让他进来怎么诊脉?听我的,别默默唧唧,以往也不见你这么扭扭捏捏。”
他的手到底是将她的腰腹给寻摸了一个遍,虽然是隔着衣服,但也气得颜舜华够呛,脸色愈加发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