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这一下午时间都保持着一张严肃面孔,甚至连去洗手间都没去,他所需要做的工作并不多,多数时间都在在阅读各类文件,然后签字,一下午时间,就这么过去了。晚上回家时也没发现冉竹的痕迹,他只能独自一个人躺在冰冷的被窝之中。
直到这时,他才开始认真考虑与冉竹的婚姻问题,有句话叫:恋爱是两个人的事,结婚就是两个家庭的事,开始感觉很有道理,细细品味感觉没有道理,现在,他又感觉又道理了,无外乎冉竹的母亲与自己家庭的差异太多,一位是城市时尚阿姨,一位是脸朝黄土背朝天劳作半辈子的农民。思想与生活节奏都是天差地别。
自己家里对冉竹的家庭环境不满,冉竹家里对陈飞的工作环境不满。他是有过一段婚姻的人,所以在这个问题上异常慎重,人生能有几年,又能容纳几段婚姻。他希望冉竹是他这辈子最后一个女人,同时他也希望这是段被祝福的婚姻“无论如何,你命中注定是我的妻子”陈飞嘴里嘟囔了一声,然后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可还没等睡着,电话就非常不安的响起来,拿起一看,正是冉竹的,会心一笑,果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他以为冉竹是埋怨他没给自己打电话,所以接起电话有些腻歪的说道“是不是慢慢长夜,没有我的臂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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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没等说完,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冉竹很少听他说话不出声笑,或者讥讽两句,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冉竹显得很犹豫,不想说。在陈飞在再三催促下,冉竹缓缓说道“我现在在医院”
没等她说完,陈飞就接过来说道“怀孕了?”其实都是杨亚洲那张破嘴里说出来的,致使他潜移默化的也接受了这种思想。
“没有,是我母亲被人打了”说着,冉竹声音哽咽了起来。
陈飞闻言,火蹭的一下就穿上来,虽然冉竹母亲现在不同意,但是陈飞有把握让她以后祝福,更何况,站在母亲的立场上,陈飞也没感觉她那天的话有什么毛病。再退一万步来说,即使现在关系是僵硬的,作为小辈不也应该把关系往好的方向发展吗?
“你先别急,阿姨现在伤的严不严重,你们在哪家医院?”陈飞赶紧问道。
“就在市医院,我妈没事,只不过事情有点…”
“行了,我明白,你等我,我马上过去”说完,陈飞挂断电话,把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一套,匆匆出门。
夜晚寒风凛冽,吹得行人瑟瑟发抖,唯一的优点就是,马上十五了,月亮还算喜人。驱车赶到医院,见冉竹母亲手上已经带着夹板,他来得急,路上也没买东西。
“小陈来了,先坐吧”她靠在床上对陈飞说道,语气还挺好,毕竟,她现在有点扭不过冉竹的意思。
“您的手..”陈飞没坐,而是探过身,略显关心看着已经搭上石膏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