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有我们历代沐家掌权人的象征?难道你是——”强压下心中的翻涌,棕发男人一脸复杂的看向鱼柔。
丝毫没有错过棕发男人眼中一晃而过的期待,鱼柔水眸微敛,慢慢收回右手,“不,你弄错了,我不是。”
“那,那个人现在在哪?”棕发男人的呼吸明显有些乱了,看来他的心里是真的在意那个人。
“我不能告诉你。”鱼柔一脸风轻云淡的直视棕发男人的双眼道,“他不想见你们,也不想再过以前的生活。”
“可是,他是我们沐家人。”棕发男人的黑眸微闪,一脸倔强的看向鱼柔道,“这是他的命运,他逃不掉的。”
“命运吗?”鱼柔突然好不开心的笑了起来,“一个明明可以拥有正常生活的人,被你们这些利欲熏心的人以道德和孝义所捆绑,说什么如果不光复沐家百年的荣华就是不孝不义,说什么如果不一统沐城就是所谓的庸才废物。可是,你们想过没有?他只是一个平凡人,他有他自己的思想,他有他自己的向往,你们为了一己私欲屡屡将他逼迫至绝境,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命运吗?”
说到这里,只见鱼柔突然停顿了一下,一脸决绝的扬起手中的戒指道:“还有一点,我忘了跟你说了。我命由我不由天,这是我鱼柔一直所坚信的。所以,他作为我的朋友,我不会再给你们将他再次推入那万丈深渊里的机会的。”
“咔嚓——”原本躺在鱼柔手心形态丰满的铜戒瞬间被她捏到粉碎,右手向上一挥,黄金色的粉末弥漫在空气中,无声的刺激着在场所有人的视觉感官。
“你竟然毁了我们沐家的传家至宝——”一脸心痛的棕发男人两只眼睛珠子都要瞪得掉出来了,这个女人她竟敢,竟敢——
“我要杀了你,要杀了你。”棕发男人声嘶力竭的朝鱼柔吼道。他们用来光复沐家最重要的条件就这样被毁了,努力了这么多年,这样一无所有的结局让他如何能接受的了?
“呵呵,杀了我,你的沐戒也没有了。”鱼柔一脸冷笑的轻嗤道,“有本事,你上啊。我倒想看看你们沐家军的本事到底有多大?”
话落,数十根冒着寒光的银针直击对面数十个银色沐家军的死穴,与此同时,一口血水顿时从鱼柔的嘴里喷了出来。
“砰砰砰——”除了棕发男人,其他的银色沐家军尽数被射倒在地。
“你对我的手下干了什么?”棕发男人此刻真的想要暴走了,敢情这女人先前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咳咳,正如你看到这样,他们死了,你这都是你逼我的。”被言凝搀扶住的鱼柔用力的对棕发男人挤出了一个微笑,只是那妖艳狠厉的笑容与她那苍白虚弱的小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真的该死——”被气得满脸涨红的棕发男人拿出他别在腰间的弓弩,径直对准了鱼柔的胸口。
“老大——”言凝和季洛同时惊呼了出声。
“砰——”是弓箭被子弹击落的声音。
“柔儿,我来迟了。”只见一个完美的转身,原本虚弱的就快倒地的鱼柔瞬间被匆忙赶来的冷奕拥进了怀里。
“我知道——”你会来的
然而,不等鱼柔将喉咙里剩余的话说完,一阵强烈的眩晕感立即席卷了她的全身,两眼一闭,瞬间晕了过去。
“柔儿——”
“老大——”
抬起头冷冷的扫了一眼一脸慌乱的站在他对面的冷炼和棕发男人,冷奕黑眸微眯,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掏出怀里的银色手枪对准两人的眉心就是两枪。
“你——”冷炼双眼顿时瞪大,他怎么也不敢相信冷奕竟会毫不犹豫选择的杀了他,要知道他们之间可是合作的关系,他死了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
仿佛读懂了冷炼死前的最后一个眼神,满脸煞气的冷炼用一个公主抱将陷入深度昏迷的鱼柔搂进怀里,然后一字一句道:“你动了不该动人。”
所有的利益在她的面前都不值得一提,谁动了她,谁就必须死。林家人是这样,江家人是这样,至于他,同样也不会例外。
不过,如果再他一次重来的机会,他肯定会先把江林两家的人放到一边,在第一时间对她进行保护,这个小女人从来都个不会照顾自己的。
帮鱼柔将她脸颊两旁的碎发撂倒耳后,冷奕冰冷的嘴角终是露出了一抹温柔的微笑,“柔儿,我们回家。”
这一次,谁也不能再伤害你一根汗毛。
“老大——”季洛一脸不甘的望向冷奕抱着鱼柔渐行渐远的背影喊道。那个男人怎么可以,怎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