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师父设下的封印与他体内的帝王血印发生冲撞,阵法内的阿风几乎被帝王血印抽掉了浑身的血,那个时候,他大声地冲师父喊不要了,他宁愿不要人形,也不要阿风没命,可奄奄一息的阿风却是用他仅有力量对师父道,他愿意用他的命换他这个小师兄的人形。
为了他能如正常人一般活着,阿风宁愿不要自己的性命。
这样的阿风,又怎会伤害他?
沈流萤还想再就这个事情说什么,可是看着长情的眼睛,她终还是没有再说什么,而只是又抚上他光洁的脸颊而已。
不过,沈流萤没有说,倒是长情自己道:“倘若我们假想的问题都成立的话,那便证明阿风知道天阙山的封印是被你我所毁,阿风不会主动前来这有着上古封印的西南之谷,应是师父让他来的。”
沈流萤不想再说这么个对长情来说很是沉重的话题,是以她笑着将手臂环到长情的脖子上,另一只手揉揉搓搓他的脸颊,问他道:“对了呆货,你总是提起你师父,好歹我也算见过他一面,但是你都还没有跟我说过你师父到底是干什么的呢,你师父是望云观的人?”
说到道人,沈流萤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那个夺去方雨灵性命的道人无恒,所以难免的,道人在沈流萤心里的形象都是可恶可恨的。
虽然长情与沈流萤说过他与卫风的师父,不过却未具体告诉过她师父的身份。
“我师父是云梦山望云观的无念真人。”长情微微侧头,用唇碰碰沈流萤揉搓着他脸颊的手,“萤儿没有问过,我便没有与萤儿说过。”
“我不问你就不会自己说了!?”沈流萤瞪了长情一把,然后有些惊道:“无念真人?听说望云观能排得上‘无’字辈的可是皇上见到都礼让三分的人!当然除了那个害了我三嫂的无恒,你和贱人卫风是师父居然是无字辈道人!你居然一直没告诉我!”
长情点点头,“现下告诉了萤儿不是?有机会我带萤儿去正式见一见师父,师父虽是诛妖道人,却是收了我这个身为半妖的徒弟,甚至倾囊所授,将我与阿风当做亲生儿子来教养。”
“真是个好师父。”沈流萤笑,“难怪后来不见有望云观的人为了那个什么无恒的混账到我们沈府找茬,是不是因为你师父从中帮了忙?”
长情又点点头,这件事的确是他托师父照应的,否则依掌门师伯的脾性,是绝不会让方雨灵的妖元留在三哥体内的。
“说得我好想再见一见你师父。”沈流萤笑盈盈的,“能把你和贱人卫风的武功教得这么高,你们师父一定是一个绝顶高手!”
长情并不否认,而是道:“不过师父的脾性怕是萤儿不喜欢。”
“嗯?怎么说?”沈流萤眨眨眼。
“因为师父的脾性和阿风一模一样,无理取闹、厚颜无耻、小肚鸡肠、没事找事。”
“噗——”沈流萤笑出了声,“有你这么说自己师父的没?”
“我只是实话实说。”
沈流萤靠在长情肩上笑,忽地抬起头来朝他薄薄的唇上啄一口,忽然想到卫风说的盯着他的眼睛,不由又问长情道:“对了呆货,卫风说有人盯着他,他可知道是什么人?可有跟你说过?”
“萤儿无需操心这些事情。”长情环着沈流萤的腰,让她紧紧贴在自己身上,认真坚决道,“萤儿只需吃好睡好便行,若是找到封印了,萤儿只要像在天阙山寒潭底那般把手交给我就好,其余的事情,萤儿都不需要花心思。”
谁知沈流萤却是在他脸上掐了一把,轻瞪他道:“什么叫吃好睡好就好,我现在可是要想着怎么医治好小姝以让她平安生产。”
“那萤儿就想这个事情就行。”长情盯着一张面无表情的呆萌脸,就像是在说玩笑话似的。
只见沈流萤面露忧郁之色,“卫风怕是只能暂缓小姝身上疫病的痛苦而不能对其根治,若是要小姝痊愈,必须要找出瘟疫之源,否则哪怕有办法治好小姝以及外边百姓的病,也无法保证他们不再受感染,更不能保证这次疫病不外扩,病源不除,就无法给这个本是平和的小城还以安宁,甚至还有可能让周边地方的百姓也受感染。”
“可是,病源会是什么又在哪里?倘若病源真与这西南之谷的封印有关,这个封印,在何处?又怎当消除?”沈流萤愈想,面上的忧郁之色就愈重。
长情轻捧上她的脸颊,让她面对着自己,然后对着她的樱唇便吻了下去,吻得热情吻得缠绵,让沈流萤根本无暇他顾。
渐渐地,沈流萤被长情吻得意乱情迷,当她回过神来时,她发现她竟不知何时被长情抱到了床榻上来,长情正将双手撑在她身侧,俯在她身上盯着她看。
这大白天的,加上方才吻得太过深情,沈流萤此时微微红了脸,不由抬手推了推长情,道:“你个呆货,你要干什么!”
长情俯下身,轻轻舔了一舔沈流萤的耳垂,使得她浑身打了一个激灵灵的轻颤,长情对着她的耳朵呼着温热的气,暧昧道:“做一些让萤儿不能再胡思乱想的事情。”
“我现在可不能和你做那种事情!”沈流萤脸更红,“还有,我没有在胡思乱想,我在想的可都是急需解决的重要事情。”
可,她的话才说完,长情便又堵上了她的嘴,又是将她吻得意乱情迷呼吸急促,然后,他抱着她一个翻身,紧着抱着她的腰将她提坐起来,变成他躺在床榻上,她则是坐在他腰上的姿势,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道:“那萤儿就做一些让我舒服的事情如何?”
长情说完,抓着沈流萤的手往后伸。
沈流萤羞涩道:“我不!”
可长情按着她的手不放,依旧热切地盯着她看,道:“萤儿帮帮我。”
“你自己不会!?”沈流萤不依。
谁知长情不要脸道:“萤儿的舒服。”
“……你,你无耻!你才说你师父和卫风不要脸,你也不要脸!”虽然不是第一次做让长情舒服的事情,可沈流萤还是不大能习惯长情与她说这些暧昧的话,总觉得有些羞人。
“我与我的萤儿做当做的事情,怎能说是无耻?”长情摩挲着沈流萤的腰,“纵是我无耻,萤儿也喜欢我的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