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子狄谨与王爷王泽天等人走后,晚宴照常进行着;虽是少了主角气氛显得有些冷场,但是在王妃妮穗卞和王府太妃金丝老妇人的主持下,在场的官员们倒也按耐住了性子。他们开始在酒桌上敬酒,互相畅谈着一些朝中大事,吹嘘着彼此的资本;一时间王府又显得热闹非凡。
别院的书房内,老总管王军力带着太子狄谨和护国公一行人走了出来,见他像是熟门熟路一般,不停的来王府的院落里穿来穿去。
不一会儿,来到了假山附近看到了坐卧着的曲元贵;一旁的狄谨抬了抬眉宇间对着曲元贵示意了一下,那兵部侍郎曲元贵似乎通窍了一般,十分自觉地扛起了小王爷王禹新,丢下了王爷王泽天走出了假山,迈着步子跟在了狄谨等人身后。
“太子殿下,敢问我们这是去哪里?”护国公李昌钰挥动着折扇在这灯火通明的院落之中神情有些疑惑。
狄谨对着护国公有些枯涩的笑了笑:“护国公跟着就是了,我也不知道,且看看王总管带我们去哪里。”一旁的曲元贵巴掌自摸不清头脑,稀里糊涂的看看了四下也跟在后头。
大约是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他们走到了一处祠堂,只见那祠堂看上去十分的陈旧,鲜红的油漆都由于时间的变迁涂了一遍又一遍、显得有些暗黑色。走进去一看,堂里面却十分的干净,看得出来经常有人打理。
“唉,想不到那么多年了,还是和当初我被抓捕回京都的时候一样。”老总管王军力带着些缅怀的神情观望着这个祠堂,他轻轻的推开祠堂的门,走了进去;狄谨等人顿了顿也跟了进去。
他伸出双手点燃了灵牌位上的香坛,那满头的白发在风中冷冽的飘动;老总管王军力佝偻着身子看着最上方的牌位一怔:“二百多年了,他才肯踏出皇宫回到荆州来看看他的父母,对于王府他心中有愧啊。”
当年,老总管王军力的父亲是大周朝有名的外姓王爷,他自己又是大内第一高手,身聚灵根被高人指点步入修真之境;可惜他当时年轻气盛、又私通了当时的太子妃,差点引发了一场宫廷的内乱。这才被当时的结拜兄弟周皇给下令将自己逮捕了回皇宫,且自己一家被贬出了京都,永世不得入京。
在被众多军队的人马和大内高手捉捕之前,他便认定自己这次是活不了了,他便让他的父母准备一个墓室,以便将来可以把他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才回来给自己的父母上一炷香,让老总管王军力有些唏嘘不已;他走在祠堂里来回巡视了一番工夫,在那香坛的附近他看到了一块凹陷的香炉小脚,坛脚似乎就那么钉在地板上也看不出什么痕迹。
老总管王军力凝视了一下,运出神识修为使劲的一拍,在风掌般的抖落下,那香炉的小脚应声而粉碎,化作了一粒铜珠子落入了他的手中。
看着这个熟悉的铜珠,他想起了他的母亲,这本是他母亲给他求来的一枚剑丸,只可惜他现在用不到了。王军力稍稍神识炼化了一下,将这枚剑丸射入了祠堂的顶上房梁之处的一个小圆孔里面,一震震机关的抖动开始在这祠堂里散发出沉闷的声音。
那摆放着众多令牌的高桌一时间被分成了两半,露出了一条深深的地底通道,随着地底甬道的显露,一股多年未开的霉臭味渐渐的散出。
“泷儿,走吧,我们进去给你炼丹。”正说着,老总管王军力一卷衣袍走进了地下甬道。
狄谨一直和护国公李昌钰几人着老总管王军力的一举一动,也不过片刻功夫的思索,他可笑的一想,要是王军力要害他;早在他五岁之时便可以下手。又何必等到今日,不觉的淡淡一笑跟了进去。
护国公见了连忙跟在了太子狄谨的身后,深怕狄谨出现意外,阻碍了他们早先制定的计划。而曲元贵则是有些埋怨的看着众人,一个人不停地嘀咕着:“护国公也真是的,抛下我一个人就这样不管了!”扛起了还昏睡着的王禹新一并走了下去。
待到一行五人都进入了地底甬道之后,祠堂内的剑丸被老总管王军力神识一控收进了袖子里,他轻轻的一卷袖口挥发出一道灵气,那数不尽的尘土便被吹散到了这个地底墓室的深处。
火炬在两旁的一个接一个的闪亮,看得出来这个墓穴虽然百年来未曾开启,但是空气却是流通着的,这并不是一个死穴。
狄谨抖落了一下吹到发髻的一些细小的尘土,观察着四周,这甬道立足于地底,约有五十多米之深,圆形的甬道围绕着两旁的墙壁一直往下延伸,在那中间的露台上却是静静的摆放着一口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