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赵马德果然没有偷偷套他麻包袋了,沈廉没有被打了,就有些无聊了,这也是贱的。他手倒是被固定住了,沈廉估摸着这老待在房间里被赵马德打也不是回事儿,就慢吞吞地托着还没好的伤残的手和张青青紫紫的脸慢吞吞地走出去。
这一举动果然是逃不出赵马德的法眼,他放下报纸,也慢吞吞地吸拉着拖鞋跟了走出去。
这样的精神病院注定不会平静到哪里去。各式各样的病都有,狂躁症,抑郁症,妄想症,精神分裂症......一个赛一个精彩!
沈廉刚走到走廊,外面是青草绿树,绿化搞得相当不错,起码这座精神病院视觉上是怡人。现在是春天,依然有些凉意,他还穿这薄薄的病服飘荡在这座的精神病院各处,那张惊悚的脸配上松松垮垮的病号服,目光呆滞,飘来荡去,在这所精神病院里相当的正常且不吸引人。
精神病院永远不缺热闹的人,这间病房,一个穿着病号服的中年人站在床上长篇大论,对各位人士进行洗脑。一个对着尿壶自言自语,一个开始在休息室的黑板上列出不知名的算式......
“同志!你想月入百万!住豪宅开名车吗?!现在你加入我们!这一切都可以得到!你看到那边那个穿西装的男人了吗?”
沈廉看向那个将自己病号服画成西服,脑袋上套了个尿壶,点了点头。
“他原本就是个捡菜叶的!如今吃鱼翅了!顿顿吃鱼翅了,你知道什么概念吗......巴拉巴拉....”
沈廉面无表情地推开他,没走两步,就被一个长胡子的老头拉住。
“小伙子我看你印堂发黑,最近恐有血光之灾啊。”
沈廉点点头,没错,最近他确实流了不少血,这血光也靠谱。
老先生还在絮絮叨叨,已经开始说到他的前世今生了。
“你前世乃修真门派天之骄子,只差一时便可得道成仙......”
沈廉震惊地看着他,这特么全说中了呀。上一个世界可不就是个修仙的嘛。
老先生看着沈廉震惊的小眼神越发收不住口,不停地说:“奈何受到那奸人所~害~呀~,真真~是可怜呀~呀~.....今晚晚上我要搞叔叔.....”说着便唱起了京剧来又无缝衔接了民谣。
沈廉脸抽抽,想从老先生手中抽出手来,还没抽出一半,就有一个人从天而降,手里拎着一个嗡嗡作响的大家伙!
本来沈廉是想赶紧抽回手往旁边一滚,躲开先的,谁知道这老先生的力气忒大了!反而往和他相反的方向跑,与沈廉的力量冲了个对冲,沈廉被扯了个踉跄,没跑开眼看着那个大电锯要落下,赶紧一把推开哆嗦的老先生。
想不到,才来了没多久就要命不久矣!也好,省的这个世界再搞来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这样就不算是自己自杀死了的吧。有点累了呢。
没有预计中的疼痛袭来,反而有一声惨叫。沈廉赶紧睁开眼,看见了手拿电锯的那个人被踹到了一边去,电锯也滚进了草丛里,而站在他眼前的玉树临风端的是一派潇洒的是,赵马德!
沈廉看见他不自觉地觉得脑仁儿要疼起来。老先生早就不见了,沈廉慢吞吞地站起来,拖着一只残手打算不引起注意地离开。
才走了没两步,赵马德就跟了上来,插着裤兜,嘴里含着一根棒棒糖,沈廉越发觉得身上沉重,脚步几乎是拖着走的,直到一只手臂横了过来,搭在他的肩膀上,他几乎是驼着背走的,在阳光之下,他的身影越发委顿了......
“那里是个不错的隐藏点啊三八。不如选在那里炸窝。”赵马德指了指树荫下的小草丛。
听着吊儿郎当的声音,谁的拳头大,谁是大爷。沈廉有气无力地点点头。
沈廉蹲在小草丛里,头顶几片大树叶中间还插着几根草,托着伤残的手跟旁边蹲着哼着十八摸的赵马德潜伏在这里。
“三八同志,你最近有没有收到组织的召见呀?又或者咱们大王找你寻短见了之类的。”赵马德漫不经心地问道。
沈廉面无表情:“666.”
赵马德傻眼:“啥?”
沈廉认真道:“666组织暗号。”接着竖起一根手指,神秘地指指赵马德背后,神情是无比地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