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北倒是没有再纠缠,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的身影,直到完全看不见,才打了方向离开。
虽然苏浓醒来不过两个月的时间,但人就是这么贪心,享受过再失去跟从来没有得到过本身就是两个概念。
不算大的公寓里,以澈只觉得空荡荡的,愈发显得孤独和寂寥。
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将自己扔在柔软的被褥上,半边脸蛋都埋在米色的枕头里,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神智有些恍惚,不过半年的时间,全都变了。
像是疲累到了极点,却怎么都没有睡意。
冬日的天气黑的很早,不到六点的时间已经只剩下墨色的光线。
米色的窗帘没有拉上,她侧首看向窗外,披着黑暗的玻璃清晰的倒映出大床上孤单的人影。
不想动,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她是被手机绵延不绝的震动给震醒的。
极端疲惫加上严重的睡眠不足,以至于她只觉得天灵盖都疼的厉害。
看着那串熟悉的号码的时候她真是不想接的。
离婚后她就删了江墨北的电话,所以此时的屏幕上只有长长的一串号码,不停的跳跃着。
想了想,还是滑向了接听键那一侧,只不过她并没有先出声,安静的等着那端的人说话。
那端只有简单的一句话,虽然声音是变过声的,但足以将她所有的理智炸的粉碎。
“想知道苏浓跟秦沁是怎么死的吗?十点,西奈酒店6608。”
跟着便是线路断掉的声音。
以澈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神智有好几秒的恍惚,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已经跟着做出了动作。
她睡觉的时候本身就没脱衣服,身上是件黑色的毛衣,翻身下床,踩上家居拖提起离她最近的黑色外套快速往外走去。
九点半,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时间有些紧,怕不好打车,索性直接拿了白色suv的车钥匙,去停车坪开车过去。
离婚的时候在民政局签了份协议,她也没看,还是后来江墨北把车钥匙送过来的时候她才知道,他给她留了多处房产,车子也有好几辆,还有ES百分之五的股份,她嫁给他的时候一穷二白,离婚的时候也算妥妥的小富婆一枚了。
这两天发生的事太多,这些她都没来得及跟江墨北细谈,这辆suv也算是她开的比较顺手的一辆了。
九点多的时间不算很晚,但是大约是因为冬天的缘故,除了点燃了一路的街灯,路上的车辆并不多,所以她的车速算是比较快的了。
差不多是踩着点到的西奈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