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想要将东西还回去的,转遍了整个寺庙,那僧人再是寻不着,且整个寺里也见不着旁的人半分,偌大的寺里,竟然空旷成这样?
玉玦奇怪,觉得从那僧人到这个寺里都透着着古怪,可是找不出到底哪里有问题,于是就只小心翼翼的装好那小檀木盒子回了山上。
这几天地宫仍旧在往前开着,可是除了各种宝物之外,再不见佛塔和舍利的踪影,玉玦仅仅有些失望,可旁的那些人却是着急了。
整个考古队有众多人,除了主持的老教授还有许多带队的来自不同地方的考古专家,这些专家们不知道各自领人进去了多少次,可舍利还是不出现。
凭玉玦对宗教考古粗浅的认识,知道再挖下去应该挖不出舍利的,但凡有佛祖真身舍利,必须周围有护佛的东西,先前开出来的唐仿舍利也是护佛的,可现在地宫已经开到了末尾,不要说舍利了,连护佛的东西都不见一件儿,这样要么就是这个地宫没有舍利,要么就是舍利还在地宫藏着没有被发掘出来,还有一种就是舍利已经神不知鬼不觉被人拿走。
说这地宫没有舍利应该是不可能,挖出的两个石碑上分明写着这地宫有舍利,况且在开坑之前确认过没有盗墓的开过地宫,若是没有发掘出来倒还好,若是被人拿走,那事情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我再进去一趟,要是还找不见,就调人查吧。”小帐篷里,李卫江这么吩咐下去,然后出帐篷叫人再进去一趟。这次他参与进地宫开坑的事儿,当然也有学术的原因,可更多的是为了那舍利而来。
越是地位高的人,怕的东西越多,他李家在朝中支撑多年没有落下去,朝中势力盘根节错,相信很难落下来,可难保有个万一,倘能得了佛祖加持,后世子孙方能安稳。
这天下午,整个考古队的气氛都有些低迷,地宫已经挖到头了,还是没有挖出舍利。玉玦的心情更低落,孔泽瞿已经回去了。
夜里挖地宫的这山上依旧灯火照亮了半个山,虽然没有挖出舍利,可挖出的其他宝物各个都是重器,刚挖出来自然需要许多的维护,玉玦连同闻思修都加入进去帮忙维护这些宝物。待第二天早上她去罗法寺的时候,惊讶的发现寺门的门框被撞掉了半个,虽然看得出试图修复,可整个门框底下还是落下了不少的木屑,院儿里落了树上最后一层树叶也没人扫,甚至在后院的台阶上还看见了一点血迹,从台阶到地上看起来被水泼了一遍,玉玦隐隐闻到一些个腥气味儿。
直觉不对劲,玉玦按着自己口袋,那口袋里有老僧人给她的东西,然后起身开始从后院儿的厢房一间一间找起,可是找遍了整个厢房,没人,又跑到前院儿,众多佛殿里,一个人都没有,甚至殿里的香火都断了。
这是出事儿了,玉玦知道,肯定和舍利有关,而且能在当今这个时代明晃晃的让古寺里见血,要么就是心狠手辣毫无道义的沾黑的那些人,要么就是一手能遮天的让政府消声儿的那些个,无论哪一方,这么夜半在古寺里行凶都是不可饶恕的。
玉玦站在那银杏树叶底下,强迫自己安静下来,她情绪一激动就会引发哮喘,镇定了半天将气息调匀,然后将各个佛殿的香火续上,连同院子里最后一层落叶都扫了,寺里所有收拾妥当,玉玦又回山上了。
玉玦跟谁也没说这寺里的事儿,看大家的样子,好像还没发现寺里有什么异样,甚至围着地宫的还有寺里的僧人,那些人都和平常一模一样,仔细的打量每个来往的人,没人有异常。玉玦蹲在自己住的那帐篷前面看了很长时间,突然看见察觉自己鼻前飘过了一股似曾相识的幽香,抬头一看,负责宝物保护的专家从眼前走过。
察觉那专家好像回头看了自己一眼,玉玦低头在地上捡了铲子将铲子上的土磕干净,再抬头时候那专家已经又领人进了地宫。
这天下午,终于有人察觉了罗法寺的不对劲儿,是有个在山上开地宫的僧人回寺的时候才发现的,这消息一传到山上,整个考古队都慌张了。罗法寺千年古刹供着佛祖,这个时候能在寺里行凶的定然是奔着地宫宝物而来,这行凶的人说不定就掩在考古队的人群里。
玉玦一点儿都没慌张,她找了已经彻底沉迷进中华文化的闻思修,让闻思修这几天不要离开自己。
闻思修不知原因,却是看玉玦说的严肃于是就没再钻进那宝物里面,只一天跟着玉玦。在这同时,罗法寺显见着有人在里面行凶,于是政府来人了,公安局来人了,文物保护单位来人了,佛教组织来人了,可最后却是只将寺庙彻底封锁,只说保护现场再不让等闲人进去。
玉玦安静看着一批批来查案的人,到了最后也没说什么,只配合警察的例行询问,说了跟别人说的一样的话,然后就了了。
这几天闻思修发现玉玦喷哮喘药的次数增多了些,也是没多想什么,只跟玉玦可惜她再是不能去寺里了,好端端个寺庙,怎么就封了。
大多数人是不知道那寺庙有血迹的,政府对外的口径也只是寺庙年久失修暂时关闭等整修完再接待游人。
地宫的发掘终是完了,玉玦和闻思修要跟着那老教授一起回去,只是到了山下玉玦跟老教授就说有人来接他们让老教授先走。
如此老教授就先走了,山上不能打电话,玉玦下山之后才打了一通电话,电话是给穆梁丘的,她总是觉得穆梁丘能处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