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败在段昭安这一子落下,便是了然。
老爷子的手干脆是往棋盘上一拨,整盘棋乱成一团,“这棋,胜负虽能定,但要记住,便是负了的人,也会垂死挣扎。”
“爷爷说的是穆敬怀?”段昭安换了一个下棋姿势,面对散了的棋,淡淡地扫了一眼,姿态慵懒地坐着,从容道:“他是自己进了死局,怨不得旁人。”
“大伯不方便处理,我也不方便处理,哪么,只能是让他背后的人亲自出面放弃他。等他失了权,失了势,就跟坐在叶上的蚁蚂,随水流,一个小浪也能将他拍翻。”
“韩嘉国现在还在纪委里呆着,据我所知,他在暗中通知其在纪委的妹夫,想办法让韩嘉国直接自尽而亡。爷爷,到了该收拾的时候,我不会心软。”
爷孙才从棋盘厮杀里走出来,又开始博奕起身边事。
在段昭安的眼里,穆敬怀必败无疑,但老爷子却是不太赞同他的激流勇进。穆敬怀没有个脑子,又极为冲动被利用。这几年少了大儿子在暗中周旋,那些事是越干越蠢,都蠢到没个边。
偏偏,他自己还认为自己是个聪明能干。
这种人,最怕就是被人在最后前还狠利用一把,临死前还要拼个你死我活。
“韩嘉国的事纪委那边已经查得差不多,你说穆敬怀还让他妹夫出手,意思是说他们两个暗中有交易。”老爷子提起韩嘉国,心里是恼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