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却看出龚志超今天好像是來者不善,心里暗暗叫苦,忙一把扯住揎拳掳袖地准备向龚志超扑过去的刘福洋,站起身对龚志超抱抱拳,笑着说:“这位大哥,敢问您尊姓大名,刚才您一直在包厢外听我们的谈话,而且在进來前又说了那么一番话,想必,您与金桥集团或者叶鸣应该有点关系吧,否则的话,您不可能会反应如此激烈,对不对。.”
龚志超仍是用那种刀子一样锋利的目光,冷冷地在苏寒和刘福洋身上扫來扫去,用毫无感**彩的声音说:“你猜得沒错,我与金桥集团和叶鸣兄弟确实是有关系,你们两个杂毛给我听好了:老子姓龚,名叫龚志超,陈远乔是我的恩人,叶鸣是我的兄弟,大丈夫做事光明磊落,我也不瞒着你们:你们害死了陈远乔董事长,现在又在密谋要陷害我叶鸣兄弟,你们行事这么歹毒,今天就是你们的末曰到了。”
苏寒听说面前这个皮肤黝黑、身材壮实的中年汉子,就是大名鼎鼎的龚志超,不由大吃一惊:他虽然沒有见过龚志超,但是,上次新冷发生的“5.16”大案,他是多次看过报道的,那些报道上都说龚志超是新冷最大的黑社会头子,手下有几百号小弟,而且,“5.16”大案中那两个枪杀多人的凶手,据说就是龚志超的两个小弟,他的手下都如此凶狠,动不动就大开杀戒,这个龚志超该是何等的凶恶残暴。
想至此,苏寒只觉得身子开始簌簌地发抖,冷汗也一股股地从自己的额头上、脸颊上流淌了下來。
在惊愕了片刻后之后,苏寒终于强自镇静下來,继续陪笑说:“原來您就是龚志超大哥,久闻大名,久闻大名啊,來來來,请先坐一下,我们一起喝一杯酒,我们与金桥集团和叶鸣之间的恩怨,想必龚大哥心里都很清楚:是金桥集团和叶鸣陷害我们在先,我和刘总才不得不反击,龚大哥是道上人,对于这样的恩怨,应该是能够分清是非的:如果不是陈远乔和叶鸣挑衅在先,我们干嘛要去招惹他们,所以,龚大哥也不能一味地指责我们,对不对。”
刘福洋却并沒有把龚志超放在眼里,见他是一个人进來的,而且外面好像也沒有人跟着,心想你一个外地人,孤身一人冲到这个包厢來,这不是想來找死吗。
于是,在苏寒对龚志超软语解释的时候,他顺手拿起桌子上的手机,便想拨打他公司保安部的电话,调集几个打手过來对付龚志超。
龚志超在听苏寒说话时,眼睛一直斜睨着刘福洋,见他拿起手机准备拨打电话,知道他想调援兵过來帮忙,忽然将身子往前一窜,飞起一脚就踢在刘福洋的手腕上,只听“啪”地一声,刘福洋的手机掉落到了地上。
苏寒见龚志超忽然动手,知道今天这事绝对难以善了,于是趁龚志超飞身过去踢刘福洋的机会,忽然抓起桌子上的一个玻璃烟灰缸,对准龚志超的后脑勺便狠狠地砸了下去。
龚志超与叶鸣一样,常年习武,至今每天都保持着长跑十公里、做两百个俯卧撑、打拳踢腿的习惯,所以反应非常敏捷,当他在一脚踢向刘福洋时,早就防备到了苏寒的偷袭,因此,当那个烟灰缸砸向他后脑勺的时候,他一个侧身低头,避过了苏寒用尽全身力气砸过來的那个烟灰缸,然后车转身面对苏寒,忽然对准他的下巴颏就是一记重勾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