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答应他不能在渡气时偷亲他之后,花万卿已经三年没有得过手。这次名正言顺让他躲不了。
习惯确实是可怕的,张舟三年来已经习惯被搂搂抱抱,压根就没提防他会突然亲上来。白白让他得手。
张舟懊恼着,闭紧嘴巴。花万卿尝试几次撬不开,干脆伸手捏着他的鼻子。憋着没一会,张舟只得松开牙关,张嘴呼吸的时候花万卿趁机侵袭横扫。
得逞后花万卿捏鼻子的手改为托着他的后脑勺,逼得他贴得更紧密。
或许是亲近相处久了,张舟觉得并没有以前那种抗拒的情绪。这一松懈,他很快被带节奏,沉溺在这种彼此交换味道的体验里。
等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也亲得投入,随即恼羞成怒想骂花万卿乘人之危,哪知一开口却说的是:“你为什么这么熟练?你亲过很多人了吧?”
张舟说完了才发觉自己说的不对,上方花万卿已经哈哈笑得睁不开眼。
“不许笑了!”张舟捂着脸恨不得钻进地缝里。为什么他会说出这么愚蠢的话?没脸见人了啊!
“没有。”花万卿低头亲亲他的额头,最喜欢看见他这种心口不一后慌乱的模样。
“什么?”张舟透过手指缝看他。
“说了叫你不要把故事太当真,我只亲近过你一个。”
“骗人!我也没亲过别人为什么不如你老练?”张舟表示不相信他那套哄人的伎俩。
“你画了那么多春///宫///图,也是经验丰富咯?”花万卿反问道。
“那不一样,我以前住的地方有很多那种东西看,熟读诗歌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他理所当然道。
“包括这张画?”花万卿又拿起那卷画在他视线内晃了晃。
“呃……啊!我今天又得了不少赏银,我们去酒楼搓一顿如何?”张舟立即转移话题。
亲也亲到了,逗也逗过了,花万卿也知过犹不及,恋恋不舍的站起来,给他台阶下。
张舟眼睁睁看着他把罪证收进储物戒内,暗暗叫苦。花万卿康复后便着手修炼,现在已是炼气九层的阶段。张舟之前看他在后院入定,估算着起码要闭关闭个十天半月,就一时犯二画了那张画。想着说不定能拿去炒上一大笔当镇笔之作,这样其他画还能水涨船高。
哪想他刚画完装裱好,出门半天回来就被抓现行。
绝对不能让他知道这画原本是要拿出去的,绝对不能!张舟再三提醒自己,这事不能说漏嘴了。
岐鸣作为一国都城,繁华自是不用提。作为西临大陆内陆往东海岸的必经之地,岐鸣也汇聚了各路商队。
热带气候使这座城市的季节变化不明显,因而形成不夜天的喧嚣,一年四季不分日夜开市贸易。
张舟和花万卿最初就是冲着此地凡俗人多好掩饰才在此落脚。他们现在练的是《五蕴归元诀》,不必刻意隐藏修为便可自由行走在大街上而不怕被修士关注。
张舟选择做三俗画师也是因好挣钱又是一般修士忌讳的行当。他画作署名一叶,除书局老板,也只有京城爱好此道的权贵见过他。实在是过了一把大隐于市的瘾头。
隐身在都城的另一个好处自然是物质生活便利。酒楼茶楼都是高档质优。
张舟带花万卿到一家老牌酒楼门口。其实他刚在皇子府上吃饱喝足,哪还吃得下。但说了请花万卿,只得硬着头皮上。
“就这家吧!”自从他重操旧业,平日伙食大多是花万卿在做,他也觉得很不好意思,有机会就喊去馆子。
这种事花万卿也由着他,只要他高兴就好。
就在两人准备踏进酒楼时,身后传来一个男子的呼声。
“张舟?”
两人警惕的转身,只见一个峨冠玄袍持着一支拂尘的俊朗男修士站在酒楼台阶下。
那男子见二人回头,拱手上前行礼道:“张舟,你不记得我了?我是百奇宗关明啊!十擂主的时候你与我打了一场的。”
经男子一说,两人都想起这么号人来。
“失礼失礼!关真人乍然出现在这,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张舟拱手作揖道。
张舟说完,关明刚想问他为何到此,才注意到旁边身着朴素的人竟然是花万卿,赶紧有拱手道:“啊!花道友,敝人也失礼了。”
“无妨。在此偶遇也是我等意料之外,疏忽之处乃寻常。”花万卿拱手回礼,淡笑应到。“我二人游历此地,正想一尝岐鸣特色,关道友不妨一道?”
“也可。二位请!”关明点头,向酒楼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张舟带头进了雅间,唤来小二点菜。在他眼色传达下,小二识时务的没有多说马屁话,记完菜单就退下了。
落座后,关明主动说道:“我到岐鸣来是替师门传信给赭名国君,事了一时兴起到街上走走,看看这号称不夜天的风情。”
“也真巧,我们也正好游历到此,以世俗的眼光感受一下岐鸣。”张舟接下话头说道。
“哦!难怪两位一身世俗凡人的穿着打扮。”关明点头道,他查探不到两人的灵力境界,心想大约是为了能完全融入世俗而使用了遮掩之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