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缦露知道这个所谓的“病人”,智商远远高出正常人水准。
他其实并不需要治疗,但他必须要一个心理医生来做做样子。
或者说,他其实是在警惕某些人某些事。
唐缦露也理解他的小心,因为在她接受他做自己的病人之后,有人曾经高价要买他的治疗资料。
唐缦露当然拒绝了这种事。
身为一个心理医生,不泄露病人的隐私,是基本职业道德。
更何况,她手里有关英子莘的治疗,根本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在和他接触的这几个月里,她只知道了他准许自己知道的东西。
而关于他内心最隐秘的东西,他从没有让她窥到了半分。
最让唐缦露感到挫败的是,英子莘是不可能被催眠的。
这世上有些是天生不可能被催眠的,英子莘很明显就是那一类人。
他会在唐缦露做了大量努力之后,仍然神志清醒地看着她,眼里有一点戏谑的笑。
他好像在说:你看,我还醒着呢。
唐缦露曾经说过这是因为他心里有抗拒。
英子莘的话让她哭笑不得。
他说:“医生,你看,我没有假装被你催眠,准备一些假答案来应付你,我其实很尊重你。”
唐缦露问他:“那你觉得这样的治疗有什么意义呢?你清楚你其实并不需要这样的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