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壶也轻轻点点头。
“那次的事说到底,最可怜的是九福晋的那个孩子……令主子是最疼惜孩子的人,因为自己不能生养,令主子都肯将宫里其他人的孩子视如己出去;九福晋的孩子掉了,令主子心下的难过,未必就比九福晋少。”
“九福晋若肯将这样的实情,与令主子开诚布公去,令主子一定会理解九福晋你……那你们过去那两年,便也不至于这样僵了。”
兰佩点头,“我明白……可是,我终是说不出口。我不敢叫令主子知道,她帮过我那么多,我还会对她心生怨怼……”
玉壶轻叹口气,按了按兰佩的手。
“不过不管怎样,九福晋这回与令主子也算尽释前嫌。九福晋自己没放弃,令主子也肯放下旧日之事。”
九福晋想及在宫里婉兮终于与她和好,这便眼睛酸热,又想落泪。
玉壶却又静静道,“只是……舒妃主子呢?这件事当真咱们都是误会了舒妃主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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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佩抬眸望住玉壶,心内做最后的挣扎。
最终还是垂下眼帘,攥紧了指头去,“……孩子掉了,一来兴许与那番折腾有关;二来我也并非不曾怀疑我姐姐去……我虽进宫伊始,就觉得肚子里不是很稳当,这是那几日连续折腾所致;可是说到根本,我还是在永寿宫里喝下那碗安胎药去,才落的胎。”
“煎药之事,在宫里一向都是最仔细小心不过的,故此煎药的时候儿我姐姐是曾跟去的。有我姐姐在旁亲眼盯着,我便自然放心,喝药的时候半点都未曾犹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