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
皇帝眸光淡淡掠向高天,“在前朝,若有官员将公务拖着不办,自有御史弹劾,爷也要责罚。这后宫里也是一样。官女子自缢是大罪,在内务府早有底档。你若长久办不明白,皇后身为六宫之主,便可问责。”
婉兮垂下头去,“奴才明白。”
皇帝垂眸凝视着她,“官女子自缢是大罪,但是并非所有父母家人都受连累。端的要看她自己因何自缢。若她自己是有罪,因畏罪而自缢,家人自当一并受罚;话又说回来,若她被胁迫,或者是其他情有可原的缘故,那内务府大臣自然也会酌情论处。”
“总拖着不办,并不总是最好的法子。”
婉兮脸便红了,“爷说得对。逃避不是法子,况且也不能叫凝芸这样九泉之下不明不白去,总也要给她一个交待去。”
皇帝这才满意点头,伸手轻轻拍了拍婉兮面颊,“此事牵涉甚广,不光爷的乾清宫主位要牵涉其中,便连太妃、母妃所居的宁寿宫怕也要牵涉进去……只是事情该办还是要办,你也不必迟疑。”
婉兮便点头而笑,“反正还有爷给奴才当后盾呢。这案子是爷叫奴才查的,那奴才就是钦差,有先斩后奏之权!”
皇帝无奈地笑,伸手拍拍她脑门儿,“是不是还要爷找块木头,给你刻一把尚方宝剑抱着啊?”
婉兮弯腰大笑,“那都是戏本子里的,奴才可不抱着!”
长街虽名字里有“长”,其实一点儿都不长。眼前已是回到了永寿宫,婉兮只得松开了手去。
皇帝倒是眯眼凝视着她,“……千秋生辰,有何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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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还是问到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