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八爷,珍姐这几个月有回来看过你没有?其实你应该依她的意思去城里住,你已经辛苦劳累了一辈子,这年纪该去享享福了,你还窝在这小乡村干嘛呢?”
八爷不高兴起来:“小贾,你这想法不好,这小乡村是你家乡,不要去了城里几个月就把家乡说的一文不值。”
我心里恶寒,嘴里连忙道:“八爷,我不是这意思,我怎可能把家乡看的一文不值?我家在这,我妈在这,我的根在这。”
“这还差不多。”八爷叹了一口气,“其实不是我不愿意去,再过个五六个年头吧,等我采不动药我就去,现在我不能,我是医生,我走了谁家有个病痛都得到镇子去看,这很不方便。”说到这里,八爷又叹了一口气,“当年九索那混蛋要是愿意让你跟我继续学该多好?我有衣钵传人就能早走,不过你又无法去城里了!”
东小北很大反应:“啥?小贾竟然还学过医?”
“学过,还学的不错。”八爷说着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道,“要赶着出诊,你们晚上到我家来,我们喝着小酒再慢慢聊。”
八爷匆匆走了,背着一篓子草药健步如飞,六十岁的年纪,不容易啊,我都不知道我到六十岁还能走多远不喘粗气。
我和东小北也继续上路,东小北道:“话说这个八爷年轻的时候是不是当过兵?我在他脚上看见一个伤痕好像是被子弹打出来的。”
我惊讶了一下道:“我操,你也有细心的时候?”
“看你说的,我平常特别粗枝大叶?”东小北故意嗲着声音道,“人家也可以很温柔的好不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