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任云放下电话,静静地在书桌前坐了一会儿,她要确定自己是否今后真的能把张大陆全都忘掉,忘得干干净净。
等她觉得自己心情平静了,就回卧室里等着陈山,一会儿陈山从卫生间里出来,他换了一身白色的耐克牌休闲运动服,虽然现在已经是十二月底,在北方这就是腊月最寒冷的时间,可是海口依然温度奇高,所以因为热他把衣袖撸到胳膊肘上,拿着一条粉红色的浴巾边擦他湿漉漉的头发,边进卧室。
任云一见湿漉漉的陈山进了卧室,忙跳了起来说∶“你擦干净再进来,客厅里肯定被你踩的到处都是水。”
任云把陈山推到客厅里的沙发上坐下说:“干了再进去。”
然后,她赶紧去找了拖把将地上的水渍拖干净。
“明天早上自己就干了。”陈山嫌她洁癖。
“谁半夜起来,没有看到滑倒怎么办?摔着怎么办?”任解释道。
陈山想想也是就不吭声了。
俩人进了卧室,又聊了会天儿。
“我想起一件事来,我让财务主任准备五万元现金,都交给你算了,这次出去你做长官,以后公司的事情你也该操点心了。”夫妻俩人正要拉灯躺下,陈山突然想起这一茬说道。
“我看呀,连玩带送礼,用不了五万,我替你管着,保管给你省钱。”
“我现在就跟财务主任说一声,他准备好现金,直接给你打电话,交给你得了。”自从陈山自立门户后,原本做事雷厉风行的性格更加加上凌利果断了,陈山是想起什么必须马上实行。
任云知道丈夫的性格,一把没抓住他就由他去。任云脱掉睡袍,钻进了被窝,静静地等待丈夫回来。
二、
陈山离开卧室不到两分钟,任云正躺在床上,突然从书房那个方向传来一阵接着一阵的声音,低沉得像只猛兽在咆哮,并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