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色轻友?
对于唐子瑜的见解,于纯一口给否决了,问道:“贾思邈不是那种重色轻友的人,如果他很禽兽,很好色,那你呢?蓝秋呢?兮兮呢?你们早就让他给祸害了,还能保持着完璧身子,到现在啊。”
一句话,把唐子瑜给问住了。
唐子瑜讷讷了两声,突然叫道:“谁说我是完璧的身子了?你尽是乱讲。”
于纯盯着她上上下下地看了又看的,咯咯笑道:“这么说,咱俩赌点什么呗,你敢吗?”
“我……我干嘛要跟你赌?我才不干……”
哎呀,唐子瑜猛地想到了什么,冲着沈君傲问道:“君傲,照着纯姐这么说,你真的跟贾思邈那个了?”
沈君傲脸蛋一红,羞窘道:“对,那又怎么样?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唐子瑜道:“人家是知道了,但是不太确定嘛。纯姐,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个事儿啊,可有学问了……”
于纯和唐子瑜在那儿嘀嘀咕咕地,说得唐子瑜脸蛋越来越红了,连沈君傲都不好意思再听下去了,赶紧往旁边挪了几步。唉,一个还没有什么经验的女孩子,一个是妖孽,唐子瑜迟早得沉沦下去啊。
就这么大会儿的工夫,叶蓝秋已经手捧着一个类似于佛龛的托盘,走了上来。不过,上面罩着红绸缎,看不到里面是什么。看着她那份庄重的模样,连于纯和唐子瑜都忍不住闭上了嘴。
现场的气氛,很静,很静,只有瑟瑟地山风,吹着毛竹,发出了扑簌扑簌的声响。
终于,叶蓝秋走到了柳静尘的身前,郑重道:“师傅,祖师爷让我请来了。”
柳静尘双手接过托盘,放到了一边的凸起平台,身子跪拜下来,高声道:“祖师爷在上,门下弟子柳静尘,拜上。”
叶蓝秋、妙真、妙香等滋阴医派的弟子,也都齐刷刷地跪了下来。这下,倒是让站着的于纯、沈君傲、唐子瑜、李二狗子有些不太好意思了,你说,她们是跪呢,还是这样站着看?跪下,她们又不是滋阴医派的门人。站着,这绝对不是鹤立鸡群,显得有些太突兀了。
贾思邈稍微犹豫了一下,也让上来的叶蓝秋,一把给拽得跪了下来。
“有请祖师爷。”
柳静尘上前去,掀开了红绸缎,立即露出来了一个古代女子的雕像。这女人身着粗布麻衣,面孔清秀,后背背着个采药的竹篓。
这让贾思邈就是一愣,根据中医典籍记载,滋阴医派的创始人,应该是元代著名的医学家朱丹溪。他提倡的是“相火论”、“阳有余阴不足论”,并在此基础上,确立“滋阴降火”的治则,倡导滋阴学说及《局方发挥》一书,对杂病创气、血、痰、郁的辨证方面。其他如恶寒非寒、恶热非热之论,养老、慈幼、茹淡、节饮食、节**等论,大都从养阴出发,均对后世有深远的影响。
而现在,怎么变成是一个女人了?
叶蓝秋低声道:“这个女人是两晋时期的鲍姑,她的父亲是广东南海太守鲍靓,她的丈夫是医学名著《肘后备急方》的作者葛洪,他也是一个炼丹师。鲍姑长期跟随葛洪在罗浮山行医,岭南一带的百姓尊称她为‘鲍仙姑’。她,也就就是我们滋阴医派的祖师爷。”
“啊?”
贾思邈惊得嘴巴张得老大,都快能吞进去一个鹅蛋了。他对鲍姑再了解不过了,那是岭南一带的医生,擅长针灸之术,治疗瘤与疣最为拿手。鲍姑经常用来岭南红脚艾作艾绒进行灸疗,因此,后人称红脚艾为“鲍姑艾”。等到鲍姑死后,岭南的百姓在岭南山下修建了鲍姑祠,来纪念她。
这也太能扯了,他们岭南的鲍姑,突然成了滋阴医派的祖师爷。旋即,他就明白了,毕竟滋阴医派都是女人,要是一个男人来创建的,传出去也不太好听的?而古代中的女医生不太多,不知道哪一代的滋阴医派门主,就将祖师爷换成了祖师奶奶——鲍姑了。
随便了,拜谁对贾思邈来说都无所谓,只要是能加入了滋阴医派就行。
柳静尘大声道:“现在,我们滋阴医派又新招收了一名弟子,他叫做贾思邈。贾思邈,你上来。”
是跪着爬行呢,还是站着走过去?
贾思邈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爬起来,弯着腰小跑到了柳静尘的面前,恭敬道:“师傅。”
柳静尘让其余人都站起来,她端坐在了一把椅子上,喝问道:“贾思邈,你可是自愿加入我们滋阴医派?”
“是。”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们滋阴医派也是有清规戒律的。我现在念几条,你要记住!”
“是,师傅。”
“第一条,同门之间不得互相勾心斗角。”
“第二条,滋阴医派以普救天下苍生为己任,医术不是用来赚钱的,是用来帮助患者解除痛楚的。”
“第三条,作奸犯科者,驱出滋阴医派。”
“第四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