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漪,听你叔叔说,那天你带阿琛去了墓地?”景铭城眯着眼,轻声试探道。 </br></br>“嗯,是的,”景清漪轻点了点头,她挑了下眉,锐利的目光中,闪耀出欲语还止的思想,她解释了下,“也是时候去拜见他们了。”</br></br>“的确,也是时候该见见了。”景铭城满脸皱纹,眼睛给松弛的眼皮包着,简直眼珠了,他欣慰地笑了笑。</br></br>景清漪站了起来,轻轻上前,蹲了下来,帮着景铭城细细理好衣衫,让他不至于受凉。</br></br>景铭城俯着头,满是慈爱的清漪,轻声喃喃:“清漪,你真是越来越像你妈妈了。”</br></br>景清漪也就只有小时候那几年的记忆,但由于时间过于久远,存在脑海里的身影就愈发的模糊了,要她现在的照片,那是一个很漂亮很有气质的女人,给人的感觉一知是饱读诗书的女子。</br></br>但是景铭城从不愿多说,此刻兀自陷入自己的思绪中,景清漪忍不住就想问。</br></br>“爷爷,不如你跟我说说爸妈的事吧。”</br></br>景铭城清漪一眼,心里的期待,也就顺着她的意,幽幽地说了起来。</br></br>“你妈妈童媚是名门闺秀,你父亲是一见钟情,当时,你妈妈还不稀罕他,想尽办法躲着他,后来,你父亲帮忙解了围,你妈妈这才对你父亲有了改观,之后,两个人的感情突飞猛进,我们做父母的,自然乐见其成。”</br></br>“只是,他们英年早逝,苦了你,这么多年来,爷爷对你亏欠太多了。”话说到最后,景铭城想起当年遭遇的大劫,要是没有当初的事情,也许,现在清漪也能拥有一家和睦幸福的家庭,而他,只需坐享天伦之乐,眼眶噙泪,语气里皆是懊悔感叹,让景清漪险些也被他惹出眼泪。</br></br>“爷爷,说什么亏不亏欠的,这二十多年来,多亏了有你。”景清漪不知道景铭城在感伤什么,但恼忧伤的他,心底仍有些不舒服,她握着他的手,柔声安抚着,也为父母间这种深沉的爱感动着。</br></br>景铭城听到景清漪的宽慰,他欣慰极了,缥缈而温和的笑意悄然滑落在唇角。</br></br>“爷爷,发生在妈妈身上的那场意外,真的只是意外么?”也许是气氛刚刚好,景清漪还是没忍住把心底的疑问给问了出来,她微挑着眉,严肃地铭城,淡声询问。</br></br>“清漪,你怎么会这么问的?”景铭城见景清漪问起,他佯装诧异至极的表情,不动声色地琢磨着她会这般试探的最终目的,他直勾勾地盯着她,从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变化,“不是意外的话,那你,认为是什么?”</br></br>“如果,当论意外而言,那起案子有诸多疑点,用常理都无法解释清楚。”景清漪低垂着眼睑,没注意到景铭城刚快速掠过的一抹暗芒,此时的她,全心全意地相信着他,不曾怀疑。</br></br>“当时,警局匆匆以意外结案,我也没细查,”景铭城见景清漪问起,他不好正面回答,只能避重就轻地说,“我依稀记得自己悲痛欲绝,只想将凶手千刀万剐!”</br></br>“这么多年了,也没怀疑过?”景清漪听着景铭城的解释,但心底仍有疑问,她还是问了出来。</br></br>“怀疑什么呀,伤心的事,都埋在心底,不愿去想,也不敢去深想。”景铭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低垂着脑袋,不敢漪那双洞若观火的眸子,生怕在某个不经意间被试图劝说她,不要再往下查下去了,“孩子,这么些年来,一直都苦了你。别想了,已成定论的事情再想也无济于事。”</br></br>“我,还是怀疑,当年凶手故意制造出那一场意外,企图以意外的形式蒙混过关!”景清漪听着景铭城的话语,心里的怀疑仍未解开,她依然怀疑,除非是寻不到任何疑点。</br></br>“那,清漪,你这边查到了什么证据呢?说给我听听。”景铭城知道景清漪是不会因为他的劝慰而放弃追查事实真相的,索性就问开,道了多少。</br></br>“起初,我并没有起疑,只认为是一场意外,而对于造成那场意外的凶手陆金海,深恶痛绝。”景清漪略微整理了下脑海里的思绪,而后抬眼,轻轻地叙述开来,“卷宗也是之后起了疑心才认真去不知道是限于当时办案条件还是其他原因,卷宗上只是用寥寥数笔概括了下,基本上没提供什么可靠的证据。”</br></br>“清漪,你是什么时候起了疑心的呀?”景铭城认真地将景清漪说的话语记在心里,他按捺住内心的焦虑,配合着她,问出他所关心的问题。</br></br>“这得从我收到恐怖快递开始说起……”景清漪回忆起当时的场景,确实是从收到恐怖快递的时候才慢慢起了疑心。</br></br>“什么?你收到过恐怖快递?什么时候?怎么都不和我说?”景铭城一听到景清漪曾经收到过恐怖快递,他就紧张得不得了,立即打断了她还未说完的话语,迫不及待地四连问。</br></br>“爷爷,别担心,我能应付自如的。”景清漪知道景铭城是在担心着她,她朝着他微微一笑,试图用温和的笑意来安抚他,“那时候,已经有人盯上我,刚收到恐怖快递的时候,只以为是一场恶作剧,并没有想太多,但整晚整晚开始,反复做一个噩梦。”</br></br>“做噩梦?”景铭城小声地嘟囔着。</br></br>“是的,做了一个永生都难以忘却的噩梦,”景清漪的眸子沉了沉,顿了顿,“梦里,我回到了二十多年前,一幕一幕真实地上演着当年妈妈遇害的情景。”</br></br>“清漪,你,你都想起来了?”景铭城颤抖着声音,轻声问。</br></br>“没有,只是在梦里重走了一遍而已。”景清漪缓缓地摇了摇头,她抬眼,认真执拗地铭城,幽幽地问,“爷爷,你知道给我寄恐怖快递的人是谁么?”</br></br>“是谁?”景铭城</br></br>“陆金海。”景清漪,“对于当年的案子,我存在疑问,必须要查出来。”</br></br>本书来自 /book/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