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听完赵汉的后,半天没有言语,最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看来你是个孝子,如此做法也不能说你什么。可你今后如何打算?”老翁叹气后说到。
“我自然是回南州去。”赵汉没有一丝犹豫,脱口而出。老翁听此回答反而皱起眉头来,心有所思地问道:“你弃了官差逃出来也已经有段时间,恐怕消息早就传回南州。这样贸然回去,到时候官府必定来问罪。你如何是好?”
赵汉一心只想着家中老母,完全没有多余思绪去考虑这些问题。
“我想你母亲的病一时间应该无碍。现在正是冬天,你身无分文这回去的路怎么走。况且衙役追你,官道你是走不得,山路崎岖,冬天里更是走难走。”老翁的一席话无疑给赵汉的头上浇了一盆冷水,他呆呆地坐在长凳上,蛇油顺着他红肿的手指滑下,在指尖上汇聚成油滴,滴落在衣服上。
“老伯,那我该如何是好?”最后赵汉还是不得不求助眼前这个指点迷津的人。
“徭役本来就是可以用银子折抵的。如今你私自逃逸,被官府带回去板子少不了挨打,监牢可能也要坐上一两年也未可知,你入了监牢,你的老母谁来照料。要是你有银两抵罪就好了。不如这样,你趁着开春前待在这里,找份差事凑足银两回去抵罪,应该会没什么大事,你说怎么样?”老翁跟赵汉商量着自己的“妙计”,希望对方能回应他。
“可是这大冬天的,哪里有工可以给我做,再说,我人生地不熟,生计都是问题。”赵汉将自己心中的担忧一股脑儿地吐露出来,老翁和他一样都又陷入了沉默。
北风仍旧在屋外呼啸,破旧的木门不能完全挡住寒风,雪花被寒风裹挟着从门缝中挤进屋里来,落在他们的脚边瞬间化为乌有。
“小伙子,老头子我认识一个大善人,她最近正在招工,也许她能帮到你。”
新的招生启事已经贴出去好多天了,可王月英这里来询问的人都寥寥无几,报名的更是一个没有。龙马观察王月英好几天了,对于她一心想办厨师学校之事,其实他颇有微词。原本跟她约定好的是拯救万民,现在却来搞什么厨师学校,真是南辕北辙,八竿子打不着。趁着王月英一个人在书房的时候,龙马从院子里跑了进来,幻化成男子的模样,来到王月英面前。王月英见到一个陌生男子突然出现在自家的书房里,不尤大惊失色,连声斥责道:“你是什么人,你要干什么?”
“你没见过我这个样子,我的声音总是记得吧?”龙马向前了几步离书案后的王月英更近了。王月英还是有点提防他,不知道这个陌生男子到底要干什么。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王月英不是真没听清龙马讲什么,让他重复一遍只是为了把声音听得更真切些。龙马清了清嗓子再次说道:“你没见过我这个样子,我的声音总是记得吧!”
王月英记得这个声音就是龙马,放下了心中的戒备,说道:“你好好肥猫不做了,怎么又变成人了。我还当你是什么流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