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文儿想着心事,缓缓踱步到后院,只见着剑气铮铮,寒气森森。韦幼青舞着这把比普通剑重了好多倍的寒铁剑,已经比清晨时速度快了许多。
时文儿驻足观看了一会儿,笑道:“幼青,歇息一会儿吧。虽然如今是乱世,个人武功始终都是末项。再说欲速则不达,练功太过,会伤身体的。”
韦幼青闻言动作渐渐的缓了下来,对时文儿笑道:“孩儿想尽快练好这寒铁剑,只是米粒儿在洛阳,不知道他还能不能赴这五年之约。”
时文儿指了指不远处藤萝架下的石桌石凳,二人坐下来,苏姣娇在远处见二人歇下了,急忙端上茶来,给二人倒好茶,又退出去了。时文儿见韦幼青看着苏姣娇离去的婀娜身段发呆,也不点破,回答他刚才的问题:
“那就要看端家肯不肯把女儿嫁与他了,若是肯嫁,他就要回来完婚。若是婚事不成,他是军人,身不由己。你要是真想跟他打一场,估计要进京去找他了。”
韦幼青只顾着看苏姣娇的背影,没有听清楚时文儿说了什么,及至时文儿轻咳数声,才醒悟过来,想着自己刚才失态了,不由得羞红了脸,讪讪的问道:“爹爹方才说什么?我……”
时文儿笑道:“喜欢就留下来吧。她在你这里呆久了,也不可能再嫁于旁人。只是你还小,得爱惜身子,不能过了。”
韦幼青喜不自胜,“爹爹答应了?”又觉得自己这样是不是太明显,羞愧的小声说,“爹爹,孩儿不是贪恋女色,只是与姣娇从小就认识嘛。孩儿保证只要惜间和姣娇两个……”说完又想起自己昨个儿刚对花惜间保证过只要她一个女人,不由得又羞愧又苦恼的脸红了。
时文儿笑道:“好了,这么保证来保证去的不觉得辛苦吗?男人喜欢漂亮女人,是人之常情,有几个女人不重要,只是得知道轻重缓急,知道爱惜自己。”
韦幼青点点头,认真的回答道:“孩儿记住了。”他顿了顿,迟疑的说:“爹爹,其实孩儿也是担心当年,就是苏萨摩的那件事,您觉得姣娇与那穆阿休会不会有什么勾连?儒馨被劫的事,会与姣娇有关系吗?”
时文儿见韦幼青一脸无辜的问起此事,他不相信这是韦幼青的心里话。面对着韦幼青一次又一次的与自己耍心眼儿,时文儿心里的火气再次被点燃。他不屑的瞥了韦幼青一眼,在心里冷哼一声,故意说道:
“当然有关系啊,苏姣娇对苏萨摩的死耿耿于怀,串通穆阿休拐走了儒馨母子,杀了儒馨他娘,只是孩子被野人抢走了才没有死。这么罪大恶极的女人,你还不杀了她?还想让她做你的女人?”
韦幼青初时被时文儿的话吓了一跳,及至与时文儿严厉的目光对视,才知道时文儿生气了。他有些不知所措,又不愿相信自己想到的事是真的,情急之下,一下子跪倒在地。
时文儿冷冷的问:“你跪着我做什么?”